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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星辰與趙子惠相約外出看電影，不想電影剛看一半就接到了蔣海生的電話。
“星辰，你母親出事了，現在在中心醫院搶救，你過來一趟吧。”蔣海生的語氣低沉無力，似乎方舒華的情況不怎麼好。
蔣星辰手腳發軟，掛了電話後語無倫次地和趙子惠說自己有事需要先走一步便離開了，途中幾次撞到旁邊的椅子。
計程車上蔣星辰淚眼婆娑地哭求司機開快一點，她不敢想象母親到底出了什麼事，更不敢想象如果失去母親怎麼辦。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跌跌撞撞地跑到搶救室前，醫生還在裡面搶救，外面只有蔣海生一個人在等待。
“爸，我媽怎麼了？”
“你媽在家裡摔倒，剛好摔到後腦勺，醫生說她顱內出血，現在正在給她做手術。”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摔倒？”蔣星辰眼睛已腫得像桃子。
“只是個意外，是她自己不小心。”
漫長的等待過程中，蔣星辰抑制不住一直在低聲哭泣，相比之下蔣海生則冷靜得多，沉默不語的他時不時還會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搶救室大門終於開啟，蔣星辰趕緊上前圍住醫生，“醫生，我媽怎樣了？她沒事了吧。”
“病人情況不容樂觀，她本就有胃癌，現在顱內出血的情況雖然控制住了，但是後續還需要動手術，我們醫院要召開專題討論會看看病人這種複雜的病情應該怎樣處理最好，你們家屬也商量一下是否繼續治療吧，費用不低的，要做好準備。”
“醫生，我們當然要繼續治療，麻煩你們給我媽用最好的藥，多少錢也無所謂。”蔣星辰情緒激動，趕緊向醫生表明態度，生怕耽誤了對方舒華的治療。
蔣海生似乎有不同意見，拍了拍蔣星辰的肩膀，“星辰，我們回家和你祖母商量一下再定吧。”
蔣星辰不敢相信父親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母親與他相伴二十多年，性命攸關的時刻他卻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搶救她！
回到蔣家，蔣海生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開了個會，討論要不要繼續搶救方舒華。
蔣星辰態度堅定，只要有一絲機會就不會放棄。
蔣老太太砸吧一下嘴，跟著表達了意見，“你母親不是單純的腦出血，她還有胃癌，本來命就不長了，何必浪費這些錢，到頭來還不是人財兩空。”
“祖母說的對，我也覺得放棄治療會更好。”蔣明珠附和道。
蔣清溪保持中立態度，表示治與不治她都沒有意見，祖母和父親做主就好。
只有蔣瑞平支援蔣星辰這個小妹，“家裡現在經濟還可以，方姨為這個家操勞了半輩子，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她，就算不能徹底康復，也應該盡力救治，至少讓她可以看到星辰出嫁。”
說到星辰出嫁這個話題，蔣老太太和蔣明珠臉色稍變，快速對視了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早就知道祖母和二姐對母親沒什麼感情，但真的看到她們見死不救的樣子時，蔣星辰還是忍不住感到失望生氣，為母親感到不值。
把目光放在父親身上，蔣星辰現在只能寄希望以他。
避開星辰的眼神，蔣海生清了清喉嚨，不自然地開口道，“星辰，你祖母說的對，你母親不只是腦出血，她還有胃癌，再如何搶救也只不過是拖延些時間，讓她更加辛苦罷了，而且我們家其實沒什麼現錢，總不能賣車賣房賣公司吧。”
自嘲地苦笑一下，蔣星辰涼涼地開口，“爸，你也知道家裡還有車有房有公司，只是在你眼裡，這些東西都比我母親的命重要，不知道她聽到你剛才的話心裡會是什麼滋味，畢竟你們是二十多年的夫妻。”
蔣星辰話裡的諷刺讓蔣海生極度不滿，父女二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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