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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寒霜還要炎涼百倍,讓乾清為之一顫。
“她值得我殘忍,”隨即他頗有興味的轉向廂泉,眼裡卻黯淡無光,“易公子到底知道多少內情?”
“關於碧璽,幾乎是知道所有。”廂泉只是望著他,目光中竟有憐憫之色。
乾清幾乎什麼都聽不懂,他唯一聽懂的,是碧璽和紅信都染上麻風。乾清心裡犯嘀咕,水娘居然藏著麻風病人,西街居然還能顧客盈門!
麻風一直被認為是“不逮人倫之屬”的惡疾,得病之人或毀容或殘體,外貌醜陋,不似人形,若是死亡也不能留得全屍。它傳染性極強,在唐代之時才對此病有些認識,有隔離一說,故而有些地方有“麻風村”的存在。
傅上星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殘忍?對碧璽就不殘忍?呵,孫思邈早已對麻風病作了詳敘,疾風不出五種,五風所攝,麻風病不一定致死。這不過是種病而已,得病了就治——人們為何懼怕?”
他說的平淡,眼眸中卻掠過不安與憤怒。
廂泉緊緊盯著他,柺杖也狠狠的戳爛了地上的秋葉,似是紮根到溼潤的土地裡。
乾清聽得稀裡糊塗。只見傅上星微微閉起雙眸,待他睜開,平靜許多,不緊不慢的問道:“我與碧璽之事……易公子是何時懷疑我的?”
廂泉“唉”了一聲:“想來最初那晚,我與你在醫館相見。桌上燃著紅燭。若非有患者進門,你是不會點燃它的,紅燭太貴了。我淋雨進門卻未見人,而紅燭卻一直點燃的——你知道我會受傷,你在等我。”
傅上星驚訝道:“只憑借一根蠟燭就——”
“當初只是好奇而已。你與青衣奇盜有勾結,這還是後來才知道的。而我當時不曾料到,你竟然與西街的事有關。如此說來,還是因為乾清。小澤夾在書中‘乾坤何處去,清風不再來’一句。這種詩不適合這樣的女子。顯然是藏頭詩,指的乾清的名字。”
提及曲澤,傅上星眼裡微微閃光,良久才道:“她喜歡夏公子,我知道。”
“記得我與先生見面,問過先生名姓的問題。本家姓傅,但是非醫藥世家卻取了上星為字——一個穴位。我當時笑言猜測小澤姓曲,竟然猜中。這也是因為曲澤穴的原因。很好解釋,先生行醫,你與小澤的名字都是你取的,都是穴位名稱。”
傅上星挑眉:“這有何干?”
“我生來就喜歡猜測,你為自己取名,是在你學醫之後。小澤與你可能是在學醫之後認識的。你與小澤毫無血緣關係,不同姓名卻同種類——顯然兩個穴位名字,皆是你行醫後取的。再論性格,小澤與夏家丫頭穀雨性子很像,並無很強的尊卑觀念,而且同樣的機靈——是因為她們生長環境類似。這是一種普遍的識人方法。性格多決定於人的早年經歷。穀雨早年生活艱辛不盡人意卻有兄長的守護,這是穀雨的生長環境。如果小澤與她類似,那麼必然也有一位如同兄長一般的人守護小澤。可見你與小澤當真親如兄妹。而卻有不可忽略的一點——你們不是親兄妹。”
傅上星眉頭一皺,廂泉接話道:“恕在下唐突,先生英俊多才,小澤可愛美麗而且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你們年齡相配而且性格相投,毫無血緣關係但是長久相處,為何不生任何情愫?只是親情?小澤喜歡乾清,而先生也對小澤沒有男女之情。這就奇怪了。”
乾清聽到這真是吃驚了!易廂泉這木頭居然還會注意這些婆婆媽媽的事!
廂泉倒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只是我的胡思亂想而已。其中有種極大的可能,那就是雙方都有喜歡的人。小澤的情感易於體現,喜歡乾清。可是先生你呢?”
傅上星本是愣住的,突然就笑了:“易公子真是……”
“先生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先生相當出色,所認識的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