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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先生說,做人做事,不能妄自猜測人家的好壞,要多看看為人再說。”
徐媽媽就撇嘴,“姑娘就是被景先生教壞了,這世上之人,天生就有敵對。”
正妻與妾室,嫡母與庶子。
盛宴鈴可不愛聽這個,她馬上道:“先生說的怎麼能有錯呢?你看姨母,她就很好,她對五姑娘和五姑娘姨娘都很好。”
徐媽媽就笑,“姨夫人是萬里挑一嘛。”
官桂促狹,“阿孃,景先生的長明燈可就在這寺廟裡,你說他的壞話,說不得他就在看著你。”
徐媽媽就覺得後背一涼,連忙閉嘴,還在心裡不斷的說先生勿怪,盛宴鈴和官桂就捂嘴巴笑起來。
但等進了正殿,三人的臉都變得正經。
此時太陽初升還沒多久,正殿裡面並沒多有多少日光,一盞盞長明燈裡面的燭火卻將整個大殿都照得如同正午時分。
這裡,該有多少人家思念的人。
她的心就酸起來,“我想先生了。”
不過很快,她就看見了站在另外一側的寧朔。她驚訝一瞬,走過去問好,“三表兄,你怎麼在這裡。”
寧朔是來看自己的長明燈的。誰知道卻在這裡看見了自己兩盞燈。
他垂眸,“無事,就來走走。”
而此時,盛宴鈴卻已經看見先生的長明燈了。別的長明燈下端都是寫了名字的,唯獨先生只有姓氏。她眼裡就有了淚:早知曉,該問一問先生的名,這般供奉,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收到她燒的紙錢。
然後餘光一瞥,卻瞥見了擺在先生旁邊的另外一盞長明燈。那上面的名字也姓景。
嶺南姓景的人很少,盛宴鈴活了這般久,也只見過先生一個,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了另外一個姓景的人。
她喃喃讀出來,“景——蘭時。”
“蘭時——”
真是個好名字。
隨後抬頭,卻見表兄臉色極為複雜,他緊緊盯著她,眸子卻是能柔出水來——她也不知道柔出水來這個詞形容他此刻的眼神對不對,但她著實被嚇著了。
他這般看著她,好似她是什麼極好極好值得珍藏一輩子的人一般。
先生也曾這般看過她。
表兄跟先生,真的很相似。
她急急低頭,覺得自己又在胡思亂想,寧朔也知曉自己委實冒失,連忙移開目光,但嘴角卻彎了起來。
——從未想到,自己還能從她的嘴裡聽見這個名字。
她念他的名字,念得極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