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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拒馬木叉子,巷口等候多時的鄰居們紛紛回家。
長街刮來的熱風隱約傳來幾句官員交談。
應小滿蹲在爬滿藤蔓的長巷院牆邊角處,對話內容聽不清楚,晏七郎泠泠如清泉的嗓音倒容易辨識,依稀隨風傳來幾個斷續的字詞:
“從前認識的小丫頭……”“打個招呼……”“案子不相干……”
攥著藥包的手掌心汗津津的。
就隔這麼遠,只聽得見聲音,聽不全說話內容才好。
這麼遠遠地聽風裡傳來的七郎的聲音,心頭到底還是生出幾分歡喜。
“剛才七郎來了!”
才進家門,阿織自己倒迎出來喊一句,帶幾分邀功的得意勁兒。“阿姐,我喊他七郎,沒喊七哥!”
應小滿到底沒捨得打小丫頭屁股,彈了腦門一下,“不管七哥還是七郎,總之不許再給他開門了。”
阿織一臉懵地捂著額頭,“可是七郎問你呀。”
“他問我什麼?”應小滿往自己屋裡走,“反正我多半都不在家。你直接應他不在。”
“七郎問你昨天回來傷心不傷心,哭了沒有。我說你沒哭,只生氣。七郎說生氣比哭好。”
“……哦。”
一直到坐在自己床上,應小滿還在反覆回想著那句:“生氣比哭好”。
這天晚上,天色擦黑,藥膳方子熬好,服侍著老孃吃藥躺下不久,門外再次敲響幾聲。
阿織飛奔著出去。
站在院門後頭時突然揉了下腦門,吃一塹長一智,小丫頭這回不開了,隔門大喊,“阿姐說她不在!”
才躺下的義母嗆到了,斷斷續續地咳嗽著說,“么兒怎麼也是個憨的,愁人吶……”
應小滿氣得把窗戶大開,“阿織回來!”
門外有人輕輕笑了聲。
聲響並不大,夾雜在盛夏此起彼伏的蟬鳴聲裡,很容易被忽略過去。但不知為什麼,應小滿的耳朵裡彷彿自動篩除了樹上呱噪蟬鳴,卻極敏銳地捕捉到了門外聲響。
門外站著的是七郎。
剎那間,她腦海裡想起的,居然又是那句“生氣比哭好”。
“生氣為什麼比哭好?”
把阿織趕回
() 屋裡睡覺,輪到應小滿站在院門後,隔門脆生生地問。
她心裡氣並沒有消,聲音裡還帶著賭氣的意味。“我哭的時候只在屋裡哭,但生氣起來會出門尋仇的。”
夜晚站在門外的果然是晏七郎。
“生氣起來,出門尋仇,是旁人倒黴。躲在屋裡哭,是自己傷心。”
七郎注視著面前緊閉不開的門戶,聲線不如往常從容,低低嘆了聲。
“下午從巷子出去時,隔老遠看到你了。你躲在巷口牆邊,穿一身黛色對襟薄衫子對不對。”
緊閉的門戶沒了動靜。
耳邊一聲聲呱噪蟬鳴。
義母躺在屋裡哄睡阿織,許久卻沒聽到動靜,擔憂起來,才從窗戶往外頭看時,正好看到應小滿開啟院門,人在月色下走出去。
“咦?”阿織也往窗邊探出小腦袋,疑惑地問,“阿姐不許我開門,為什麼她自己開門——”
“噓,小孩子睡覺,別管你阿姐的事。”
義母低聲咕噥,“她和七郎怎麼回事?越看越糊塗。愁人吶。”
——
天邊彎月過院牆。
應小滿站在半敞的門邊。晏七郎有些意外,又極歡喜,溫言解釋兩人茶肆的不歡而散:
“小滿,昨晚並無一個字騙你。”
“你細想,我除了叫‘七郎’,當然也是有大名的——”
應小滿立即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