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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子只有兩個街區。那是一間紅磚的斜頂小屋,用半高的木柵欄圍出了一個小院子,門口立著的小黑板上總是寫著今日主廚推薦的菜品。每天丁諾送我上學,我們經過它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探頭去看。如果遇到進餐時間,有許多老法就會直接坐在露天小院裡進餐。
我被這家餐廳平和溫馨的感覺吸引已久,而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歡它的名字,翻譯過來,是「琴音」。
丁諾生日前一天,我便打電話在這家叫「琴音」的餐廳預定了位置,千叮嚀萬囑咐,讓丁諾下班就速速趕去。
這一次,我真的想好好表現一下,也算是對丁諾這些年為我所有付出的感謝。
「哥哥,你有想要的禮物沒?」
雖然我很認真,但丁諾看起來卻似乎很無所謂:「你陪我吃飯就行,禮物什麼的不用啦!」
我仰頭看著他,繼續很認真:「真的不要?」
「嗯。」
但是我心裡卻竊喜起來,因為我已經有了一個絕佳生日禮物的美好藍圖。
我似乎從來沒有如此對丁諾盡心,這讓我充滿愧疚,卻又充滿期待。
第二天,學校正好沒課。但丁諾剛一出門,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照著早準備好的食譜,在廚房乒桌球乓忙乎起來。
事實證明,我的確不是下廚的料。當我終於從烤箱裡端出那個「精心製作」的蛋糕時,我很灰心。如果它真的能被稱作是蛋糕,那它的拙劣不堪實在是侮辱了「蛋糕」這個美好的名字。
製作美食的確是很有樂趣的,但前提這美食真的得「美」。但是我也很清楚,我可能再做不出更好的一塊來,於是當即決定破罐子破摔繼續下去。
因為胚子實在不好,雖然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還是沒能按照我的預期好好造出一個完美的形態來。蛋糕上,我還用奶油畫了一個簡單的小姑娘和一個小男孩,他們的手牽在一起,中間是許多朵雛ju。
蛋糕確實不好看,但我知道丁諾不會挑剔。我自我欺騙地認為自己也很滿意,於是把它裝進盒子,便樂呵呵步行往「琴音」走去。
路上,我想起丁諾看到蛋糕時會有的驚訝表情,竟然感覺比壽星公還要開心。
(3)
可當我在「琴音」坐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來得太早了。
因為還沒有到正餐的時間,小院子裡只有零散四五個在喝咖啡的人,而在我預定的內堂中,也幾乎只坐著我一個人。
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把裝蛋糕的盒子放在桌上。侍者走了過來,我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準備靜靜等待丁諾下班趕來。
咖啡端上來之後,我確定自己選對了餐廳。「琴音」的卡布奇諾沒有花哨的滋味,輕柔的奶泡和醇香的咖啡恰當地融合在了一起,入到口裡,便表現出一種最平實的美妙。伴著咖啡,侍者還送上了幾塊小薑餅佐餐。就著窗外淡淡的陽光,小點心同樣也顯得精緻美味。
在這樣的美味前,等待成了一件趣事。都說法國是個浪漫的國家,其實這種浪漫往往已經滲透在了生活的每一處。
我把侍者叫了過來,用早已熟練的法語問他:「進餐的時候,你們這裡有演奏家嗎?」
「有的,我們老闆就是最好的演奏家!」
那是個有著深棕色頭髮、臉上嵌著雀斑的小夥子,當他談到演奏家老闆的時候,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忘形。我有點好奇這個老闆是個怎樣的人,但更關心晚餐的時候能不能在音樂聲中完美地呈上我的禮物。
「可是他現在在哪裡呢?」
正問著,門口的銅鈴輕輕響了,推門走進來一個東方女人。她約摸有40來歲,帶著那個年齡女人特有的美麗。她臉上的表情平淡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