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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容終於不再瞪人了,她眨眨發酸的眼睛,嘟囔道:「你是在威脅我。」
令嘉自是不認:「殿下誤會了。」
「……你其實不喜歡表哥吧。」
怎麼又提蕭徹,還有完沒完了。
令嘉暗暗咬牙,卻仍要道:「殿下誤會了,我挺喜歡殿下的。」
這句話可是發自令嘉肺腑的真話,如果拋開蕭徹身上的麻煩事,他出身尊貴,能與她錦衣玉食,生的又賞心悅目,待她也寬和忍讓,身上也無特殊癖好,難得的是早已分出府住,他也沒納姬妾,日子更是難得一見的清淨。令嘉曾經所想過的最快活的嫁人後的日子大抵也就如此了。
「騙人!」可惜趙雅容不覺得這是真話。
令嘉眯了眯眼,帶著些微不悅道:「這喜不喜歡的又與郡主何干?」
「當然有關係。我喜歡表哥,表哥不喜歡我,我換個人喜歡就是了。表哥喜歡你,你不喜歡他,他卻是再難看上別人的。」
令嘉有些臉紅道:「我其實也沒這麼好吧。」
「誰是在說你好了——好吧,你生得是很美,但還沒美到獨一份呢!宮中的王美人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容貌可不輸你,也就出身低而已。」趙雅容翻了個白眼,鄙視了下令嘉的自戀,然後嘆息著道:「像我們這樣的出身,怎麼會差個美人。我說他看不上別人,不過是因為他這人看著淡薄,實則固執至極,認定了一條道,便非要走到極致,便是遇到刀山火海,也絕不回頭。」
「……我第一次知我竟可比刀山火海。」
「這個沒說你。其實在雍京之圍後,表哥便開始勤修武藝,苦讀兵書,時常出宮向信國公求教如何排兵布陣……」
「這個我怎麼不知道!」令嘉愕然。
春日宴前,她可從來沒見過蕭徹啊!
「你那會不是在慈恩寺給你兄長祈福嘛。好像是表哥離京不久,你才回府的。」
什麼祈福啊!那會她是在神一法師手下調養身體,不過是她娘覺著體弱名聲不大好,這才另外尋了個藉口。
令嘉心中也有些感慨,若說她與蕭徹有緣,足足三年,她時有回府,與蕭徹卻是始終緣慳一面。可若說無緣,怎地又叫他們二人又湊到了一起作了夫妻。
「你別再打岔了。方才說到哪……對了,表哥立志從戎,一雪雍京被圍之恥,但舅舅覺得邊關危險,不肯放表哥出去。然後表哥趁著離宮開府的機會,偷偷離京去了邊關。舅舅派了許多人去追,都沒追上。一直到表哥大敗耶律昌,舅舅才知道他在哪……這麼多年表哥不知受過多少次傷,去年那次尤其兇險,但任舅舅、舅母怎麼勸說,他都不肯回京——他知道他若回京,舅舅、舅母絕不肯輕易放他走……」
令嘉神色怔然。
若說蕭徹受過什麼樣的傷,她比趙雅容更清楚。以蕭徹那生人勿進的習性,她大約是天底下最瞭解那具精壯健美身軀的人——那上面的傷痕並未如趙雅容說的那麼多。
除了隱瞞身份的一開始,蕭徹在戰場上,從來都是指揮的主將,以他的身份,需要他親身上前拼殺,那隻會是決死的時刻。而以他的身手,等閒人又怎可能傷到他。便是傷到了,他也不缺最頂尖的傷藥,尋常傷勢休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若能留下痕跡的,那隻會是致命的危險。
也正因為傷痕少,令嘉能記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口右側有一處銅錢大小的粉色疤痕,而他的左腹處有一道三寸餘長好似蜈蚣的紫色疤痕,右肩處還有一道自肩劃到背,快有七寸長了。
那道長疤過於顯眼,令嘉的手曾在那上面劃過,問蕭徹是如何得來的。
蕭徹只輕描淡寫地說是在與人纏鬥時,後背被人偷襲,他僥倖躲過,只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