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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嚥了咽口水,「這麼點事就殺人,也太狠了吧。」
這等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應該說不愧是千古留名的暴君嘛!
「他大約把我們當做尋常的宮人了。」
兩人面面相覷。
陸錦面如土色,明炤面色凝重。
明炤答抿了抿唇,憂心滿滿道:「那人既是燕王的人,武藝定是高強得很,道誠叔叔雖隨神一大師習武多年,但到底不曾動過幾次手,也不知打不打得過……」
陸錦摸著自己「撲通撲通」跳得正歡的小心臟,語帶悲壯道:「我隨你一道去看看吧。」
兩人往前走了四五十步,便隱隱聽到「桌球」的金屬對撞聲。
兩人對視一眼,加急了腳步。待到這小道盡頭,那聲響已是清晰得如在耳邊。
明炤和陸錦小心翼翼地從這山石後探出頭,正見那聲響源處,一道灰影和一道黑影正在纏鬥,鐮刀對著利劍,乒桌球乓,禍害花草無數。
神一法師之所以能孤身西行十數年,歷戰亂之國、荒野之險、流離之亂,後平安歸國,仰仗的便是一身得盡佛門真傳的武藝。
道誠身作他唯一弟子,天資是難得的穎慧,更難得的是十年如一日的苦練,十五歲時便能打遍整個慈恩寺的武僧,無一敵手。
只是道誠武藝高強,那黑衣侍衛的武藝卻不比他差到哪裡去,尤其是一身力氣,奇大無比。每每兵刃相撞。都震得道誠虎口微麻。而他手上的劍法套路也頗為古怪,不似關中常見的靈巧路數,倒有些北疆蠻橫勁,配合他那身神力,竟逼得只守不攻的道誠步步後退。
雖然情勢對道誠不利,但他神色卻是平和不驚,甚至還能□□溫聲勸道:「這位施主,不過些許小事,便下殺手,未免有些過了。需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修行,當秉天意,惜生而厭殺……」
陸錦聽得一陣暈眩:現在是你唧唧歪歪的時候嗎?人家劍都快捅你脖子上了!!!
一旁的明炤卻是贊道:「道誠叔叔果真仁善,面對這等惡人都要勸上一勸。」
也不知是不是陸錦錯覺,隨著道誠嘴上不停,那位黑衣侍衛雖還面無表情,但手上的劍卻是越見凌厲,被波及到的花草也越來越多。
「……天生萬物,芝蘭芬芳,亦以為貴,這些花草何其無辜,施主不若收點力,我們換個地方打……」
雖然道誠這貨是她們這方的,但在這一瞬,陸錦仍是忍不住對那黑衣侍衛生出了些許同情。她估摸著這位哥們往前手起刀落,日子過得利索,應是從未見過這等痴纏囉嗦的傢伙吧!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明炤用疑惑的語氣說道:「奇怪,那人手上怎麼越來越急躁了?破綻也多了好多!」
陸錦高深不語。
唐僧之威,非親身體驗過不足以知曉其可怕之處。無聲無息,動你意志,破你忍耐,直叫你氣血上湧,心煩意燥。
只是那侍衛雖是急了,但手上章法還在,但道誠手上的鐮刀卻快支撐不住了。
這鐮刀出身西華宮,是為御用上品,本作花木匠人修建花草之用,卻被道誠討去作山野採藥之用,這會又親身經歷了兵刃利器之用,也算是一物多用的極致了。只是到底專業不對口,刀口捱了幾十上百下,已是布滿豁口。且隨著那侍衛手上用力愈增,越見窘迫。
再挨一下,只聽「乓」的一聲,那鐮刀頭上的割刀每挨住,竟是生生被震飛出去。只留給道誠一根光禿禿的木棍,或可稱光棍。
道誠看著手上喪氣滿滿的光棍,再看看黑衣侍衛手上殺氣騰騰的利劍,光溜溜的腦門終於溢位一滴冷汗。
「施主可否容小僧去換個武……」
一個「器」字還在嘴裡,寒光已是襲來。
道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