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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她身體不好,面上少了血色,看著跟地府裡上來的小鬼一樣,沒有一絲活氣,她娘看著心痛,便從來只給她著各種艷色的衣物,只盼這些衣物能給她染上幾分活氣。
物極必反,艷色穿的多了,令嘉長大後看著便覺眼花,故而現在只愛著淡色。
想想蕭徹這穿了二十多年的沉色竟還撐得住,也當真是不容易。
秉著推已及人的善心,令嘉說道:「不若我吩咐人給殿下做幾套淡色的衣衫?」
省得他日日一身沉悶的在她面前晃,連帶著把她也晃得沉悶了。
蕭徹抬眸直直地看她,目中有情意慢慢暈染開來。
「好。」
「……」令嘉暗暗甩了甩手,甩下上面的雞皮疙瘩。
不過幾件衣服就這般高興,這也太好哄了吧!
許是心情極好,蕭徹極為溫柔地說道:「令嘉,有些事,你心中存疑,大可直接問我,我不會瞞你的。」
令嘉聞言十分感動,於是問道:「我爹與殿下所謀何事?」
蕭徹:「……」
在令嘉寫滿譏嘲的目光下,蕭徹沉默了一會,便說道:「北狄。」
令嘉驚睜了杏眼,未料到,這人竟真說了。
——且說的還是實話。
好一會後,她追問道:「我們的婚事和北狄有何關係?」
蕭徹卻道:「我只說了不會瞞你,但細說卻是不能。」
「……」令嘉差點沒咬碎一口貝齒。
他這般的回答何異於隔靴搔癢?只搔得人癢上加癢就撒手不敢,這是人幹的事?
蕭徹對於自己這行為的欠揍程度似乎也有些認識,大約是為了避免晚上睡到一半被枕邊人弄死,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事不能細說,但其他事卻是能說的。」
令嘉冷笑道:「可這其他事我卻未必想知道。」
蕭徹不以此話為意,只說道:「你我婚事固然是傅公提的,但在許下你的婚事前曾要我起過一毒誓」
令嘉臉上的冷笑漸漸凝在了那裡。
「若有朝一日,你我夫妻之緣難續,我當允你或入道為女冠,或假死歸家。」
「殿下……」
「你別想了,說了是夫妻之緣難續之時。」
「……你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七娘,你的眼睛太亮了。」蕭徹笑得從容淡定。
令嘉追問道:「怎樣才算夫妻之緣難續?」
蕭徹笑容依舊從容,鳳目中卻是沾上了鋒芒,「七娘,你難道就沒聽過『一與之齊,終身不改』?」
令嘉搖頭晃腦道:「那不過是一家之言,人心多變,可見一斑。何惟終身,豈敢諾之。」
蕭徹承認,在言辭鋒利上,他完全不是他王妃的對手。
於是便只好揚長避短,另闢蹊徑——
犯規!作弊!無恥!
被人驟然抱到膝上吻住的令嘉滿心悲憤,可不過片刻,這點悲憤就被沖刷得半點不剩了。
兩人唇齒廝磨了好一陣,才緩緩分開,可這氣息相交間還帶著幾分難捨難分的纏綿意思。
被人惡意地掠取了好一陣的氣息後,令嘉唇瓣嫣紅,胸前起伏不定,很有幾分可憐。
與她相對的,蕭徹的呼吸卻是依舊綿長穩健,顯是留有餘力,看著令嘉的目光裡帶著含蓄的得意。
令嘉見狀,不禁暗暗咬牙。
這人仗著自己內功精深,內息悠長,欺負起弱女子來倒是半點沒手軟。
然後又不禁扼腕:早知道,早知道,當年她和神一法師修習內功時就多花點心思了。
令嘉懶聲問道:「殿下可知河北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