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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蕭徹正含著笑念道:「手不能握,尺不能量,頭似蝸牛,身似剝兔,筋若蚯蚓之狀,掛鬥粟而不垂……」
令嘉後背有冷汗在冒。
這一段正是對《烏有傳》中的空空國女國主最心愛的男寵的形容。該名男寵形容俊美,本錢雄厚,生得風流多情,見烏幼娘秉性殊異與那空空國女子,便起了獵奇之心,欲與其一夜風流。原本花前月下,添點小酒,唱點小曲,情濃之時,正要登堂入巷,那男寵褪去衣物,烏幼娘見其真身雄偉太過,被嚇得灌下去的那點酒一下都作冷汗留了出來,她自覺實在吃不消受不住,便臨時尋了個藉口,匆匆推卻了盛情。卻不知此舉反叫那男寵的另眼相看,待她越發情熱,最後給烏幼娘惹來國主的醋意,惹出諸多風波。
因此段前後反轉極大,有諸多逗趣之意,令嘉對此印象深刻,而對描述男寵的那段更是驚為天人。故蕭徹才起了個頭,她就聽了出來。
蕭徹一字不差地念完之後,一雙鳳目似笑非笑地看著令嘉,「王妃可是喜歡這樣的?」
這是一道送命題!
令嘉心中一凜,一把握住蕭徹的手,用生平最懇切的語氣說道:「我喜歡你這樣的。」
蕭徹與她對視著。
令嘉回以最真誠的表情。
耳廓上一點一點攀上了粉霞,緊接著就要蔓延至頰側,不過半晌,他就似撐不住了,轉開了視線,不再與令嘉對視。
令嘉暗暗舒出一口長氣,她知道,最危險的時刻過了。
然後,忍不住腹誹一下男人無聊的自尊心。
窮書生在話本中意淫金榜題名、娥皇女英、狐妖風情的且多了去了,怎麼就不許女兒家肖像一下呢?縱使尺度有些誇張,但也不違法啊!
而且……
令嘉回憶起洞房那日所見,珍珠般瑩潤的耳垂上沾染了些許羞惱的粉暈。
蕭徹縱是差那位形容誇張的男寵一些,但於她已是有些無福消受之意。不然那日洞房時,她也不至於忙活了近一個時辰才成事,然後實在受不住那痛楚,生生暈了過去。
她吃跑了撐得,才會去想什麼「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呢,沒見到人家烏幼娘都跑了嘛。她難道還嫌自己的床榻之事不夠慘烈不成。也就近幾日,他們磨合得多了,這才漸漸領略出些許意趣來。
秉著乘勝追擊的方陣,令嘉強按下那點的羞意,又描補道:「這等市井話本,為引人眼球,多有誇大不實之言,殿下豈能當真。」
蕭徹伸手摸了摸她正霞光玉映的臉,唇角含笑,總算沒再和她糾纏書的事。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在宮裡可有遇到什麼事?」
令嘉將公孫皇后的話轉述了一遍。
蕭徹面上的愉悅淡下了些許。
「殿下可需傳見葉女官?」
聞言,對著令嘉清澈得不帶半點好奇的杏眸,蕭徹頓了頓,他說:「不急。」
令嘉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她本就知曉西華宮那事,再聽皇后那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公孫皇后分明是對蕭徹和淑妃的事一清二楚。除了暗暗感慨一下薑還是老的辣外,令嘉半點都沒有細究這件事根本的意思。
對於與她無利害關係的事情,她一向缺乏好奇心。
「除了這事,就沒其他的了?」
「我見著皇嫂了,她消瘦得厲害,父皇可真夠不體恤人的。」
「……其他事呢?」
「對了,我還許諾過給壽陽送盒花鈿,方才竟是忘了。」
令嘉站起身,作勢要出去,卻叫蕭徹按了回去。
「殿下攔我作甚,我還有派人去給壽陽送花鈿……」
蕭徹就這樣目不轉睛地令嘉,目光專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