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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低聲下氣道:「我現在就去調解藥,很快就好。」
蕭徹冷聲道:「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內闈不和。」
令嘉閉嘴不語。
蕭徹諷刺道:「王妃若是真有誠意,不如以身解之。」
令嘉面露猶豫,不過她這次的歉意十分真誠,猶豫不過片刻,她便下了決心,竟真爬上了床,伸手要去解蕭徹衣服。
蕭徹不料她果真敢應,錯愕片刻,連忙喊停:「住手。」
看他那反應,活像令嘉是硬上弓的霸王。
令嘉停下手,不解地看著蕭徹,「殿下不難受嗎?」
蕭徹滿是無力地說道:「你離本王遠些,本王就好受些。」
令嘉隱晦地瞥了他下袍一眼,又問:「殿下真的不需要嗎?」
蕭徹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需要。」
比起把主動權交到這個女人手上,他寧可生生忍過藥效。洞房花燭夜要是再來一次,即便是善忍如蕭徹,也不確定自己能再忍下殺妻的衝動。
從蕭徹話裡充分感覺到他的堅定,令嘉默默從蕭徹身上下來,又默默坐到離蕭徹三尺遠的榻腳去,她雙手環抱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中間,目光邈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徹從她皎美的側臉上收回目光,心中抑鬱更甚。
分明是她下的手,她居然還好意思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片刻過後,藥效漸濃,蕭徹額間開始溢汗,但他的呼吸卻依舊平穩,他忽然開口問道:「那香你也聞了,怎麼沒有反應?」
令嘉老老實實答道:「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蕭徹有些驚訝地看她,「怎麼可能?」
「神一法師曾自西域帶回一株奇花,名優曇,據說是三十年開花,六十年結果。我幼時在法師手下求醫,正趕上優曇花結果。我不知果實珍貴,見那它長得好看,就信手摘來吃了。誰知吃了之後就百毒不侵。」
這運道……
「不過這百毒不侵也不是全然沒有代價的。殿下之前不是猜我口味奇怪的原因是中毒嘛?其實殿下猜的也不算錯。吃了優曇果後,人間百味於我便只能嘗一個酸字了。只是我身居後宅,得父母保護,原也沒什麼中毒的可能,百毒不侵於我本也就雞肋之用,偏偏卻拿了我餘生的口腹之樂去換,委實算虧的。」
令嘉臉上露出真切的鬱悶。
蕭徹卻不贊成,他說道:「人世難料,縱你無現慮,亦可能有遠患。毒藥害人,只一次便足以斃命。口腹之慾如何能和命比。」
令嘉卻反駁道:「殿下不重口腹之慾,自然覺得這比不過命。卻不知有些人是寧死,也不願委屈自己的口腹的。」
蕭徹瞥她,「你是這樣的人?」
令嘉歪著頭想了想,說道:「若是叫我即刻死來換口腹之樂,我自然是不願。但拿百毒不侵來換,我又是覺得虧了。」
蕭徹評價道:「貪圖享樂。」
「酒色財氣,貪嗔痴愛,本就是人之常情。倒是殿下你這樣的才奇怪。」令嘉看著蕭徹,目光奇異,像是在看什麼珍稀的生物,「殿下出身尊貴,坐擁榮華,卻似別無所好,不好享樂,不好美色,甚至連人最常見的氣性,在殿下身上也是少見。這樣的人生,殿下不覺無趣嗎?」
蕭徹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說的美色是你自己?」
令嘉沖他微微一笑,「我不美嗎?」
此時室內只得榻邊的一盞宮燈,暈黃微光鋪在她瑩潤的肌膚上,顯出一種朦朧的風情。
燈下美人,不美亦美,美則愈美。
蕭徹默默移開了視線,「你說的享樂於本王並非享樂,那你說的無趣自也不會是無趣。」
令嘉目不轉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