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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溫霜出院後,她彷彿成了國寶。
溫安路都不讓她走,他直接把溫霜從車上背進了房間,溫霜兩隻手環住溫安的脖子,感覺這小子又長高不少。
回到房間後她發現所有角落都被整理過了,一塵不染。
床單被套都換新了,散發著曬過陽光後特有的香味。溫霜在床上坐下,輕輕撫摸著床單和柔軟的床,回到熟悉的環境讓她很安心,不由地從心底泛起一絲愜意。
“姐。”溫安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杯水。
“謝謝。”溫霜見溫安進來了,挪了挪位置,給溫安留了一個空地。
溫安笑笑放下水杯,坐在溫霜身邊。
“你怎麼長這麼高了。”溫霜拍了拍溫安的頭,露出溫柔的神情。
“姐……”溫安抬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她不會是失憶了吧:“你怎麼了?”
“呀。”溫霜按住溫安的手說:“別擔心,我只是睡太久了。”
看到溫安眼神裡所剩不多的疑慮,她緩緩開口:“我還做了好多夢啊,夢裡亂七八糟的,那裡有小小的你,還有爸爸媽媽。”
溫霜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夢裡她穿越時空隧道回到小時候,溫安還是小小一個,只到自己胸口的位置,他手裡捧著烤紅薯在冰天雪地裡對著她笑,那時候他剛換了牙齒,門牙還缺著,白色的霧氣從他口中冒出,就像一列老式蒸汽火車。
夢裡的溫安不叫這個名字,他跟著王淑蓉姓。
母子倆搬到溫霜家隔壁,兩家成為了鄰居,平日裡王淑蓉也是和善溫柔的,她常常帶著一臉老實憨厚的笑容把自己親手包的餃子送來給溫霜一家人吃。
溫霜穿著羽絨服像一個小包子一樣飛奔出院落,外面下雪了,她迫不及待想要找溫安一起堆雪人。沈凌霜帶著深紅色的圍巾,穿著淺棕色的羊毛大衣,踩著雪匆匆跟在溫霜身後,嘴裡還不忘叮囑著:“慢點兒。”
溫習之則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母女倆,把手上的掃把立在牆角,點起一根菸站在旁邊。
夢境真實美好,讓溫霜不想醒來。
如今又回到熟悉的環境裡,讓她多多少少有些不真實感。
“我還夢到了許願。”半晌溫霜低下頭喃喃道:“她變成了天使,她還是死了。”
溫安安撫著溫霜,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揉搓著溫霜的手指關節。
“小安,你相信有平行世界嗎?”溫霜停頓了一下,抬頭對著溫安說,她此時眼睛閃閃發亮:“或許在另一個世界,我們又是另外一個樣子,爸爸媽媽都還活著,許願也還活著,她每週來看我一次,還,還跟我爸爸學畫畫,你很調皮…在我們四周來回奔跑,就像一個小飛機,哦還有,還有南初,她也和許願成為了朋友……”
“等你身體好些,我們去看看許願姐,好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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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蓉給溫安報名了暑假班,一直要上到暑期結束前的一週。每天早上出門,下午4點左右才會結束。
白天王淑蓉多半都是出去打牌,她對溫霜的突發狀況也沒有多上心,見沒辦法從學校或者師媛媛家長那裡拿到更多的賠償,她也就把整件事拋在腦後了。
溫霜坐在梳妝檯前整理頭髮,眼前的少女肌膚勝雪,茶墨色的眸子像星空一樣璀璨,她的眼底淡出了一絲憂傷。她緩緩撫摸著自己的頭髮,蓬鬆柔軟,她給自己了兩個鬆軟的小辮子,在辮子末端帶上了白色的小花髮卡,溫霜面部雖冷峻,這慵懶的髮型給她緩和不少。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深深呼吸一口氣。
今天她要去找許願。
自從許願離世後溫霜去看過兩次,後來再去的時候許願家已經沒人了,無論她怎麼敲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