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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晨，顧思嘉吃完早飯走出食堂，在門口買熱牛奶的許允立即跟了上來。

他將其中一盒純牛奶遞過去。

顧思嘉沒有接。

許允笑道：「你是不是還是比較喜歡喝旺仔啊？等著，我這就回去買。」

「沒有。」顧思嘉接過溫溫的純牛奶。

果不其然，許允緊接著就說：「哎，你看你手中的牛奶，長得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一個親親？」

顧思嘉無視他的這句話，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許允：「惦念著你的親親。」

顧思嘉倏然朝他笑道：「你看天上那朵雲，像不像我欠你的那一個親親？」

許允頗為意外地看著她，然後抬頭望了望蔚藍色的天空，盯著一朵棉花糖般的雲朵看了一會兒。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許允收回目光，對著顧思嘉點點頭，繼續無恥地笑道：「你終於承認了，對，那朵雲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一個親親？」

顧思嘉笑著看了他一會兒，驀地收起笑，說：「你看天上那朵雲，飄走了。」

早讀開始前，方浩明來找顧思嘉。他猶猶豫豫地問她：「你和許允……是怎麼回事？」

顧思嘉照舊是用回答徐慧慧的話來答覆他：「沒事。」

方浩明接著問：「你真的……」他沒有說下去。

顧思嘉沒有說話。

她明白他是想讓她自然而然地接上話頭，比如說「我並不喜歡許允」，或者是「我們之間沒事，但我喜歡許允」。然而，這兩個回答，她都不想說出口。

許允將椅子往外邊挪了半步，恰好能透過前邊的窗戶看到教室外欄杆前的顧思嘉與方浩明。

他眯眼辨認了好一會兒，終於成功認出來。

這不就是老來找顧思嘉的山核桃嘛！

從他這個角度看出去，方浩明不知道說了什麼，顧思嘉抿著唇角不說話。

許允有些不自在，腿搭在課桌上，歪頭腦補可能發生的對話。

柏莞沁從第三組往後走，走到末尾，來到第一二組的過道。「哎，許允，你讓一讓。」

許允起身，將椅子移回座位上。

柏莞沁走到徐慧慧桌邊，半蹲下身子，發出兩聲清脆的笑。「慧慧，你看外面，學霸又在勾搭了。」

徐慧慧這邊並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她意興闌珊地說道：「誰還不認識幾個別班的男生，這也算勾搭？要這麼說起來，我們兩個勾搭的比人家可多了去了。」

柏莞沁瞅了她一會兒，奇怪道：「慧慧，你最近是怎麼了？」

徐慧慧搖搖頭：「沒怎麼，就是大姨媽快來了，心情不好。」

柏莞沁起身，覺得沒意思，往前去找吳纖。

柏莞沁才到吳纖那兒，就透過玻璃窗看到許允出現在欄杆前的目標位置。

柏莞沁：「許允過去做什麼？」

緊接著，在柏莞沁與吳纖等人的注視下，許允摸了摸顧思嘉的發頂。

吳纖的同桌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傳聞是真的？顧思嘉真的追上許允了？」

吳纖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柏莞沁哼笑道：「學霸就是好能耐，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連許允都被她勾搭上了。」

片刻過後，顧思嘉與許允一前一後從前門走進教室，往座位上走。

柏莞沁揚聲叫住許允：「許允，等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柏莞沁昂著下巴，直言不諱地問：「你真被她攻略了？許允，你不覺得自降身價嗎？」

許允勾唇，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問道：「你是指我跟你說話嗎？」

柏莞沁絲毫不惱，一雙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