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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家庭。
結果他又現身了,作風高調地買走她所有的小蛋糕,當場分送在場的小朋友,並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另捐一筆款項。
諸如此類的巧合一再發生,她不禁懷疑他是否在她周遭埋伏了眼線,將她的一舉一動回報他,讓他提早一步預作準備,她才沒藉口趕他。
可是,有可能嗎?她並未告知任何人她的去處,他又從何得知?
百思不得其解的甘寶兒從沒想過是沈少軒出賣她,她在出門前曾和小男孩的母親沈靜玉聊了一會,進而談起今天是父親的祭日。
“小心點,寶兒,這裡的長草會絆人。”莫堤亞出聲提醒,大掌穩實地牽住柔若無骨的小手。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牽。”又不是小學生,要人牽著走。
這條路她來來回回好幾遍,比他還熟。
他面帶微笑地握緊手心綿掌:“讓我照顧你不好嗎?你這麼倔強,伯父瞧見了可會心疼。”
原本想抽回手的甘寶兒在他提到亡父後,忽地放軟了語氣,“你整天在我四周晃,不用工作嗎?”
“你在關心我?”他的心情變得愉快,唇角抑不住的上揚。
“我是怕你餓死,別人誤會我和你關係匪淺,通知我去認屍。”她口氣彆扭,不承認她漸漸習慣他的陪伴和嘮叨。
父親死時,肇事者賠了不少錢,但是貪財的親戚們假借長輩在,喪禮不宜鋪張為由,草草地埋葬屍身,連墓碑也未刻字,企圖分走大筆賠償金。
其實甘家哪有什麼長輩,全是少有往來的叔公嬸婆,他們一聽肇事的富家子弟願拿錢和解,之前那些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親戚全出現了,七嘴八舌的討論誰該分多少。
幸好她還有一位從法官退休的姑婆,她一站出來說話,沒人敢吭聲,葬禮過後的賠償金全交由信託基金管理,只有她一人能領用。
只是她腦部受創不輕,人尚未出院,父親已被迫不及待的親友埋葬,為了不驚擾先父的安寧;所以她沒打算挖出另葬,僅重修墓土,刻上父名及生辰卒年,讓亡者長眠於地底。
因此名為公墓的墓地,由於管理不當加上少人走動,很多都被雜草淹沒了。
她每年必來一次,對路況十分熟悉,雖然有好幾次絆到腳差點跌倒,但是身邊的男人始終護著她,厚實大掌不曾放開。
“呵呵……你這人就不能老實點嗎?真實的做你自己。”他微頓,眼神溫柔地凝視她。“我不會是那個傷害你的人,相信我。”
她的心微微浮動。“快走吧!我父親還在等我。”
“膽小鬼。”他寵溺地取笑。
“別說我是膽小鬼,我不喜歡。”他不知道她曾經歷過什麼事。
瞧她眼露痛苦,又極力忍住,不想人家看見她的內心世界,莫堤亞不捨地輕握她手心。“我設計電玩遊戲,只要有一臺電腦,到處都可以是我的工作室。”
“所以你才這麼閒,整天做著莫名其妙的事?”難怪他的時間彈性,不受拘束。
他哪裡閒了?白天不務正業,到了晚上可有他忙的,常常得挑燈夜戰,改良遊戲。“我這工作的好處是收入驚人,嫁給我就是富太太,不必為生計煩心。”
甘寶兒假裝沒聽見他變相的求婚。“我父親的墳就在那裡,我先過去了。”
她一下掙開他的手,快步走向被蔓草野花覆蓋的墳頭。
頓感失落的莫堤亞收攏空無一物的五指,暗自苦笑。她逃得可真快。
涼風徐徐吹來,豔陽高照的天氣仍稍嫌偏冷,走在一座座被忽略的荒蕪土墳中,似乎有股莫名的寒意襲來,一粒粒疙瘩紛紛冒了出來。
來到父親墳前的甘寶兒先擺上祭品,再點香,紅光一現,香菸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