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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大吃一驚! 御賜?! “御賜……是御賜的書章,還是御賜的……書?”一時之間,林黛玉都不知道該怎麼問。 陶行簡慈愛地看著她:“都是。” 都,都是?! 林黛玉驚訝地張大了嘴。 “章是陛下親手刻的,我親眼看著,刻了五塊兒,這是最好的一塊兒。”陶行簡輕笑著說,又指指那冊子,“書是陛下親自從史館挑的,書目是史館修撰親手錄的。 “這些書上,已經都蓋上了這方御章。也就是說,都是你自己的書,與旁人無涉。你想怎樣,便怎樣。 “陛下說,撕了扔了,燒了送人,都由你。這些書都不是孤本,哪怕沒了,又後悔了,還想要,憑著這方御章,也能再置辦一套。” 林黛玉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掩住了胸口,滿面惶恐:“世叔!我,我何德何能……” “又不是全衝著你。”陶行簡也站了起來,壓著林黛玉的肩膀,讓她重新坐下,“陛下是想起如海當年,他愛看許多書,但是卻又礙著一些清流規矩,不敢看。 “我聽孟姑姑說起你日常言語,與如海當年極為相類。陛下想圓如海當年的讀書夢,所以才把這些覺得他可能會愛看的書,都給你弄了來。” 皇上對自己的父親,真有如此看重寵愛?! “先父早先在蘭臺寺做御史,並沒聽說有過多要緊的諫言。後來離開京城去江南巡管鹽政,也是太上皇的旨意。 “即便當年在御前行走,和當初的太子、如今的陛下,曾有過交集,但怎麼會……如此……這樣……” 親厚!? 林黛玉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中間究竟還有什麼緣故。 陶行簡笑了笑:“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頓一頓,看一眼旁邊坐著的孟姑姑。 孟姑姑哼了一聲,翻個白眼,起身出去,順便招手讓侍立旁邊的紫鵑雪雁等也離開:“有本事拿卷子密旨出來!這算什麼?!” 看眾人都退下,陶行簡才笑著告訴林黛玉: “當年如海進京考試,並不是當年便考,而是先在國子監溫習了一年。 “那時陛下還是太子,不耐煩天天跟著太傅,便求了太上,帶著我,改名換姓也去了國子監讀書。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與如海有同窗之誼,便是指那個時候。 “當年太子在國子監,凡事低調,無人知曉。頗有幾家外省進京的傻子,真當他是個普通人欺負。如海為人有任俠氣,口舌又伶俐,年紀又比我和太子大幾歲,便總幫著我們擠懟那幾個傻子。 “當時的國子監祭酒叫李守忠,哦,便是賈家那個長孫媳的父親——迂腐無能得很。這種事根本他就轄制不了。太子不高興,便越發不肯告訴他實情。 “如此一來,太子、我和如海,成了被全國子監孤立的三個人。再後來,如海考中了探花,自然不回去了。陛下覺得沒意思,也就不肯去了。 “太上皇忍了一年,終究一俟太子回宮讀書,立即便把李祭酒趕回了家。後來如海在御前行走,發現了太子的身份,變得拘謹了很多。太子還為這個傷心了一陣。 “倒是跟我,因為當年同窗,兄弟論交,後來如海雖發現我只是個內官,卻不曾有半分嫌棄我,一直都喚我行簡賢弟……” 說到這裡,陶行簡不由得溼了眼眶,自己擦淚,“我這輩子,最親近的兩個人,一是陛下,第二個就是如海。” 原來如此!!! 敢情父親與皇上,也算是相識於微時…… 林黛玉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是極好的舊交緣分,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錯,僅憑著這點淵源,想必自己這一世能橫著走了! ——可既然如此,上一世為什麼皇帝沒有額外照顧自己呢?終不成是因為自己陷入了跟寶玉的纏綿中,皇帝覺得自己不成器,丟了父親的臉罷?! 林黛玉揮去這些好笑的念頭,專心致志地跟陶行簡繼續輕聲交談起來。 而大觀園內,被拘在怡紅院不許出門的寶玉急得抓耳撓腮、上躥下跳,連聲哀求襲人,“好姐姐”不離口,就想趕緊去外頭的大祥禮上看一眼黛玉。 可是得了賈母和王夫人雙重死命令的襲人,哪裡來的膽子讓他出去?被寶玉糾纏得崩潰,只得跪在地上哭: “我的好二爺,老太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