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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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或是發生了某件特別悲傷的事情,或是某件特別歡樂的事情即將發生;要不是我很瞭解它,我會發誓它在公寓裡藏了一本行事曆;因為,隨著它愈來愈習慣週末前往海邊,它竟然也改變了早晨的例行公事。週一到週四,早上是例行的起床親熱,然後我慢吞吞地起床,諾頓衝到廚房、跳上料理臺,焦急地等待我餵它。週五,它也衝過同樣的路線——下床、越過臥房的門、轉個九十度的彎、穿過客廳、經過前門、到廚房——不過它會在前門猛然煞住,熱切地等待;到了週五,它連早餐都不在意了,只想趕快上路。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二部分(11)
在它第一次獨立出門探險的那天早晨,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傢伙已經下床了,在火島小屋的前門等著,不斷回頭看到底為什麼我這麼慢。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穿上一條短褲,從閣樓走下來,在門口碰到它。我有一點猶豫。有那麼憂鬱的一瞬間,我想象諾頓站在一條沒有盡頭的公路旁,伸出大拇指,準備到遠方追求名與利;我定定神,想到它根本沒有大拇指,便把紗門推開了。諾頓毫不猶豫地飛奔而去。我還來不及眨眼,它已經離開了,全速衝過庭院再衝回來,如閃電般消失在木板下面。
我知道我有兩個選擇。我可以像個大白痴一樣尾隨它到外面,試著跟蹤它走過的每一條路,看它在做什麼;或者當個理性、明智的人:放鬆心情,泡一壺濃濃的法式烘焙咖啡,加一點點肉桂,然後拿起報紙,看看今日的有趣新聞事件,再出發做健康晨泳,精神百倍。選擇似乎非常明顯。
我決定跟著諾頓。
它這輩子從沒這麼快活過。它嬉鬧著,追逐鳥兒與松鼠——不是追捕,只是追逐——肚子貼地匍匐前進,咀嚼花朵,大體而言,享受著它叢林野獸的新角色。
過了半個鐘頭左右,我確認它安然無恙,完全有能力獨自面對戶外的生活,因此便回到屋裡幹些與人類有關的活兒,例如試著寫一本書,好賺到足夠的錢來支付諾頓的度假小屋房租。
我從來沒有真的擔心過。我知道它會待在附近,至少,不會遠到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定期走到前門或是後窗前,叫它的名字,檢查一下。我會聽到一聲清脆的喵聲作為響應,讓我知道一切都很好,然後我再回頭繼續工作。
午餐時間到,我決定到市場去(我已經原諒了他們向辛迪告密)。這一趟我走得太習慣,甚至沒留意諾頓在做什麼。我想在我離開的這二十分鐘內,它應該不會過分思念我,所以何必去打擾它呢?我不希望它覺得我是個過度保護的父親。我內心驕傲無比,彷彿我的兒子剛剛拿到駕照、第一次開車出去約會……於是我列了一張購物清單便出門了。
當我第一次聽見聲音時,正走在通往市場第一個路口的四分之三處;一聲微弱但咆哮的喵聲,事實上有點像在抱怨。我再走兩步,又聽見了。喵……
我停下來,轉過頭。諾頓站在人行道中間,大約離我二十尺。它想要跟上,可是我走得太快了。
“你在做什麼?”我問它:“回家去。”
我繼續朝著商店前進,跨出兩步後又聽到更堅定的一個喵聲。當我轉過身,諾頓又跑又跳地向我靠過來幾寸。
“那就來吧,”我叫它:“走吧。”
讓我驚訝的是,它會在距離我大約五尺的地方停下來。“來啊,”我跟它說:“我會走慢一點。”但它始終不肯再靠近一點。
我再走了幾步,往後瞄。它還是跟在我後頭——但我一停下來它就停下來。我再往前走幾步,又往後看一眼。它跟上我的步伐。
我走完到市場的剩下三個街口,諾頓跟著,總是在我身後五尺遠的地方,每走幾尺就喵一聲讓我知道它還在後面。幾個費爾港的當地人經過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