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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劉浩好不容易停下,小孩也睡得安逸,許寒來沒想打擾他,只是將目光落向了他面前茶几上的酒瓶。
林翕脾氣軟,被劉浩說幾句所謂的男子氣概,就有樣學樣地對瓶吹了,杯子放在一旁都沒動。
這是小事,許寒來當時也沒說什麼,只這會兒目光望過去,再掃掃桌上被劉浩弄得七零八落的酒瓶,覺得就這麼一瓶裡邊還有酒,未免孤單了些。
於是人往林翕那邊坐過去,順手就把那瓶酒撈了過來,拎高看了眼。
附近沙發下陷,睡眠中似有所感的林翕動了動身體,原本摺疊壓在腦下的手一下伸了出去,剛巧打在許寒來膝蓋上。
後者垂眸看了看林翕,將他額角被睡亂的碎發都給捋齊了,然後往後坐了坐,品嘗起這最後半瓶酒來。
冰涼的瓶口碰上嘴唇。
客廳內很安靜,窗外熱鬧的跨年聲悉數被玻璃阻攔在外,不過視線所及之處,還是能見到璀璨的萬家燈火。
許寒來一邊慢慢喝酒,一邊看著窗外眯起眼來。
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因為自己不需要再去被動的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穿梭在無數條人生和條條框框裡只為推造別人的世界。眼下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屬於自己的,而且身邊還有個絕佳的小太陽陪伴,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日子更愜意了。
雖然那小傢伙時不時就會軸一會。
但……生活不就是這樣。
許寒來想到這,垂下視線去。
他本想看看小孩那安詳到能讓他內心發軟的睡相滿足一二,卻不想這一低頭,直接對上了一雙睜大的眼睛,在夜色下撲閃撲閃的,靈動得很。
許寒來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醒了?」
「……嗯。」林翕揉了揉眼睛,把不小心落在被子外的腳收回來,同時道:「喝得也不多,浩哥已經睡了?現在過零點了嗎?」
「嗯,還沒有。」許寒來應了他一聲,然後不著痕跡地把手裡空掉的酒瓶放下。
林翕才醒,大腦可能還受酒精影響,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許寒來那瓶酒是誰的,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後本來意識到了點什麼,卻被學長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
「醒了就先別睡了,一會有煙花,我去給你倒杯奶。」許寒來一邊說,一邊從沙發上站起。
林翕大腦還有點沉,呆呆地哦了一聲,然後就伸手去摸手機,發現這會兒是十一點五十多,還真快跨年了。
想起剛剛學長說的煙花,林翕叫了叫劉浩,想他一起看。然而怎麼叫都沒得到反應,林翕不得已,還起身跑過去推了兩下。
依舊沒用。
「去年也這樣,不用費勁了。」許寒來剛好這時走回來,把溫過的牛奶往林翕手裡一放:「喝吧。」
林翕確實有點渴了,坐回沙發上拿起牛奶很快就喝了一半,許寒來在他身側重新坐下,手裡拿著杯剛剛給自己倒的溫水。
「你也喝了這麼多啊。」林翕嚥下牛奶,然後才得空一掃桌子。
「嗯。」許寒來應。
「不想上廁所嗎?」可能是酒精壯膽,再或者是剛醒腦袋裡的念頭還沒有那麼多,林翕一點不扭捏地問道。
許寒來倒是難得見到這樣的林翕,饒有興趣地回頭看他一眼,笑起來說:「還沒有,一會想監督嗎?」
林翕:「……」
學長簡直就是他的人間清醒器。
只見林翕瞬間紅著臉頰猛縮起腦袋:「不了不了。」
許寒來繼續笑,轉頭看向窗外:「開玩笑的,上過了,兩次。」
林翕:「……」
倒也不用說得那麼清楚。
真的很讓容易多想的人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