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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他剛說完,顧雪夏便雙眼紅紅,含著淚委屈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見她這般,楚莫白不禁嘆了口氣。單手捧住她的臉,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雪夏乖,我很快又會回來看你的。下一次來,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顧雪夏吸吸鼻子,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盯著他,依舊不鬆口。
楚莫白只得繼續安慰,“要是我每天都陪著雪夏的話,雪夏就要在這裡住很久很久了。但是這幾天我不過來看雪夏,把事情做完了,雪夏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雪夏是想我每天都過來呢還是希望能早點回家?”循循善誘。
顧雪夏看著他,沉默良久,才開口問道:“……那你什麼再來?”
一聽她這話,便知道她是願意接受他不能每天過來的事了,楚莫白心頭稍稍一鬆,旋即笑了笑,“很快的。我也想和雪夏天天在一起,所以我會盡快忙完,然後就來接雪夏的。”
“如果我想你了要怎麼辦?”委委屈屈地小聲問。
“那就給我打電話好不好?”眼底的笑意不覺染上一抹溫柔。幾天前,他就在她的床頭櫃裡放了一部手機,就是為了讓她隨時可以找到他。
“我晚上睡不著你要給我講故事。”雖然在每天見到他和回家之間自己選擇了後者,但是一想到可能又有好久看不到他了,心裡便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莫名地想要給他出些難題,好像這樣自己才會好過些一般。
“好。”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起床,你要每天早上都要打電話過來叫我起床。”
“嗯,好。”
見沒難住他,顧雪夏也不覺得氣惱,後面幾個要求通通壓了回去,依依不捨地撲進他懷裡,“那你一定要早點來。”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翁翁的。
“一定會的。”楚莫白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修長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言語間透著三分無奈,三分不捨,三分心疼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
楚莫白不在的日子,顧雪夏還是愛和蘑菇婆婆膩在一起。只不過隨著天氣漸漸轉涼,兩個人很少去樹下蹲著了。不當蘑菇後,顧雪夏又有了新的愛好——一沒事就鑽進音樂活動室裡,抱著那臺鋼琴重複地彈著一首曲子,從早上彈到天黑。那是一支不知名的旋律,即沒有鏗鏘激昂,也沒有哀婉低嘆,卻讓人不由心頭一動。柔得像一眼溫泉,悄無聲息地淌過心底每一個冰冷的角落,那麼安靜又自然而然地感覺到心安。
是以,經常有人站在音樂活動室外聽她彈鋼琴。
“阿琴,你在這兒幹什麼?”一個護工路過音樂活動室外,看到自己的一個同事手裡拿著一個什麼東西,蹲在窗戶邊,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便叫了她一聲。
由於聽得太認真了,那叫阿琴的護工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然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一個區的文雨,便衝她笑笑,小聲說了一句,“我在錄這首曲子。”
文雨這才看清,阿琴手裡那長長扁扁的東西是一隻錄音筆。不由好奇地問:“你錄這個幹嘛?”
阿琴將錄音筆收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覺得好聽,讓拿回家讓我兒子學一學。”
聽她這麼一說,文雨才恍然記起,阿琴的兒子在學鋼琴。點了點頭,“是挺好聽的。你拿回家之後讓你兒子聽了,問問這曲子叫什麼名字。我回頭下一首放手機裡。”
“嗯,好。”阿琴滿口答應。
“對了,你前段時間不是說要給你兒子買鋼琴嗎?買好了嗎?”阿琴家的經濟條件並不好,兒子學了四年多的鋼琴還沒有自己的鋼琴。前段時間聽說把房貸終於還清,便準備給兒子買一架鋼琴。文雨想起來這事,便順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