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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地看著畫紙上那個深重的黑點,手裡已經斷掉的鉛芯的鉛筆保持著剛才的距離凝固住。
良久,顧雪夏才回過神來。換了一支筆,在畫紙的有下端一筆一畫地寫下一個單詞:baby。還沒寫完,視線就已經模糊一片了,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單詞寫完。
凝神看了一眼,然後像是怕被別人看到一般,顧雪夏扔下手裡的筆,手忙腳亂地將畫收了起來,草草地捲了卷,塞進了書架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做完這些顧雪夏長長舒了一口氣,眼裡的落寞鋪天蓋地襲來。
對於那個即將出生卻殘忍夭折的孩子,這是她唯一思念他的方式。在一個人的時候……默默思念。都說分享快樂,快樂會翻倍,其實和人分擔心痛和煎熬又何嘗不會翻倍呢。
所有的失去都會讓人心慌,讓人痛苦,不是因為堅強才表現得坦然,而是無法挽回的無力和劈頭蓋臉打過來的各種現實讓她不得不撐過去。在她看來,這不叫堅強,這叫生存的本能。因為堅強的反面是可以不堅強,而生存本能的反面就是……滅亡。
正要下樓,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才接起,
“喂。”
“雪夏,好幾天不見,想我沒?”楚莫白的戲謔聲傳了過來。
“楚先生有事嗎?”
電話裡安靜了一秒,“要有事才能找你嗎?每次打電話你都是這句話。”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掛了。”
“誒!等一下……算了,掛吧掛吧,我本來還想跟你說蘇楠的事的。既然你忙就算了。”漫不在意。聲音漸小,應該是把手機拿開了。
“喂!”一聽蘇楠,顧雪夏趕忙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嗎?我可是很忙的。”就算看不到他,顧雪夏還是能想象得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小人得志的模樣。
聽著他十分欠揍的聲音,顧雪夏好不容易才忍住罵人的衝動,深呼吸,“楚先生剛剛說蘇楠的事,有空聊聊嗎?”
“嗯……我比較忙,給你二十分鐘,我們老地方見。”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楚莫白?!”回答她的只有一陣盲音,看了看手錶,二十分鐘,還老地方?他們哪有什麼老地方啊!該不會是故意吊她胃口的吧。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腦海。上次抄襲事件楚莫白約她出去的那個咖啡廳。不管是不是,先過去看看。
顧雪夏氣喘吁吁地趕到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迎了上來,“您好,楚先生已經到了,請跟我來。”
沒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也不顧上休息了,顧雪夏跟著她走了過去。
剛一坐下,楚莫白看了一眼表,然後笑得人畜無害,
“最喜歡我們雪夏這麼守時了。”
知道他一向不怎麼正經,顧雪夏也懶得再跟他計較。
“楚先生說話一直這麼東拉西扯找不到重點嗎?”
“怎麼會,我的話題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嗎?”衝她無辜地眨眨眼。
顧雪夏被他堵了個實在,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見她皺了皺眉,楚莫白適可而止,“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免得你總是對我印象不好。”
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告訴你蘇楠的事可以,但是我花了那麼多力氣,總要一點回報吧。”
“直說。”乾脆利落地接過話頭。
“雪夏,今天和我一起吃午餐吧。吃完就放你走,絕不阻攔,我保證。”
顧雪夏對他的表現甚是不解,“楚先生,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追你啊,這麼不明顯嗎?”理所當然。
顧雪夏再一次被堵得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