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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看著這些文字,回憶湧來,還是覺得羞辱,那段經歷是深扎心口的一根刺,就算刺拔掉了,傷口也沒法痊癒。
正難熬,蒙亦發來一條資訊:[睡了嗎?]
喬言:[沒。]
蒙亦:[失眠?]
喬言:[嗯。]
蒙亦:[要不要出來坐會兒?]
喬言側身團在被子裡,手機頂著下巴,隱約有一個感覺,她今晚要是出去,她和蒙亦就不一樣了。
她屏住一口氣,發出「好」的時候,覺得自己有點瘋。
蒙亦回覆:[我去接你。]
喬言好笑,兩隔壁用「接」字。
喬熠睡隔壁房間,她輕手輕腳出門,拉開入戶門時,蒙亦已經站在外面,橙黃色路燈傾瀉一地,他嘴角的笑很溫柔,向她張開了手臂。
近情方覺情怯,喬言走向他,每一步都謹慎,一步、兩步、三步靠進他懷裡,蒙亦收攏手臂,抱緊她。
這一刻,梨花勝雪,情意悠長如夢,他們彷彿隔山踏水而來,只為了這一刻,等待了許久。
就這麼安靜擁抱著,他懷裡好踏實,她身心都柔軟下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又酸又甜,還有點莫名的委屈和感動。
喬言在他肩頭蹭了蹭,說:「蒙亦,對不起。」
「怎麼了?」
「你之前送我那條玫瑰金的手鍊,搬家的時候弄丟了。」說出這句,喬言眼淚就冒出來,完全不受控制。
那條手鍊刻了個小小的言字,獨一無二,其實是被範奇麗搶走的。
教學樓一樓通向二樓的樓道,有一扇鐵門,開啟門的時候,鐵門和牆壁形成一個閉合的窄小三角形空間。
午後太陽灼燒得厲害,她被逼入那個小空間裡,範奇麗把她的手拽出鐵欄杆,扒走手鍊。
還不夠,她們一幫五個人,隔著鐵欄杆耍猴似的,用掃把柄上上下下地戳她,柄戳一戳又用掃地那頭的鬃毛在她身上掃。這行為像是教訓不乖的寵物,侮辱性極強。
空間太小,她只能緊貼著牆,耳邊是妖怪一樣的笑聲,她羞辱得渾身發抖。
就是那次,那五人離開後,喬言一個人蹲在地上,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只有烈日炙烤著她。
她站起身,著了魔似的,大步走進教室,拎起一把椅子,從範奇麗頭上砸下去。
只聽「嘭」的一聲,教室被按下暫停鍵,接著尖叫聲戳破耳膜,推搡打罵,全世界鬧哄哄的,她感覺腰好疼,一摸便是一手的血。
此刻,喬言哭的不止是手鍊,是他們從小到大的感情,是對他冷落疏遠的虧欠,是兜兜轉轉又擁抱在一起的感動,是被欺負的委屈。
蒙亦撫了撫她的後腦,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陪伴,好像從一條手鍊的無奈裡看到了千言萬語。
片刻,他說:「我再給你定製一條。」
喬言站直,抹抹眼淚:「你怎麼這麼笨,我的重點是對不起。」
一直一直,她都覺得欠他一句對不起,是她單方面疏遠了他。
蒙亦笑:「有關係,你慢慢還。」
兩人就這麼說了會兒話,輕輕擁抱,各自回屋休息,喬言再次躺上床,睡得無比踏實。
第二天,喬言是被蔣萊從被窩裡揪出來的。
「洗漱好出來吃飯,有事對你說。」
走到餐廳,喬言發現喬熠和向小暖都起床了,她這個當事人居然睡懶覺。
蔣萊也是無語,她居然睡得著?不像她原來的性子。
蔣萊說:「兩件事,第一,校園霸凌這事的輿論已經完全傾向你;第二,《錯步》被沈凝截胡了。」
喬言本來還有些蔫乎乎的精神,立馬醒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