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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順著侯元基的目光看去。 都說燈下看美人,搖曳的篝火落到陸晚音和謝璟辭身上,若明珠生暈,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恰在此時,陸晚音順手幫謝璟辭擦了下嘴角。 那舉動,分外自然和諧。 吳凡羨慕地感慨:“郎有情妾有意,這一路走得再難,估計心裡也是美的。” 單身狗侯元基心裡猛地一堵。 他倆人倒是舉案齊眉了,可他丟下了他的鶯鶯燕燕們。 救命,到底是誰被流放啊? 這般想著,侯元基轉身就往吳凡臀部踹了一腳。 吳凡被踹飛之時,憤怒地回頭。 卻對上侯元基那張七彩斑斕的饅頭臉。 知道剛看完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低頭就看到一桶潲水的感覺嗎? 這就是! 吳凡把眼睛一閉。 認命地飛了出去。 侯元基錯過了吳凡眼底的嫌棄,手搭在劍柄上,氣哼哼地去找陸晚音算賬。 “陸……” 陸晚音語速飛快:“張口之前,你要想清楚,你的威脅能不能讓我屈服。如果不能,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跟三歲小孩躺地上嗷嗷哭鬧脾氣,沒有任何區別。” 所有質問都被堵住。 侯元基也傻乎乎地順著陸晚音的話思考。 他想要拿什麼來威脅陸晚音? 無非是告御狀、在路上刁難他們…… 侯元基很努力地想。 可怎麼想都只想到了這兩點。 但是,謝璟辭和陸晚音都被流放了,還在乎他告不告御狀? 至於路上刁難。 侯元基看向隔壁篝火旁,正虎視眈眈望著他的親衛,苦澀的淚水嘩啦啦往肚子裡流。 他們不刁難他都不錯了。 如此想完,侯元基發現,他竟完全沒有拿捏謝璟辭陸晚音的能耐。 他不甘心。 腦子飛快轉了一圈。 最終,在陸晚音和謝璟辭已經不耐煩的注視下,嘴硬拂袖:“你們都給本官等著!” 話音剛落,侯元基三步並作兩步往外走。 陸晚音望著他的背影深思。 直到啃完最後一口梨,她也沒有回頭。 謝璟辭問:“怎麼了?” 陸晚音收回視線,撇了撇嘴:“有點煩他。” 時不時來胡攪蠻纏兩下。 真的很煩! 她撿起身旁的木柴,百無聊賴地往篝火裡戳。 戳得木柴爆了不少火星子。 灼灼火光映在她的眼睛裡,她嘴角含笑:“我們解決掉他吧!” 這並非是疑問句。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謝璟辭想了想。 雖然侯元基傷害不了他們。 但是他為了阻止鄉親贈送他們食物,不惜大打出手。 在陸晚音被周氏陷害下毒時,他企圖將罪名坐實,同時想將謝璟辭也拉下水。 如果謝璟辭沒有親衛,陸晚音沒有烏鴉群。 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犯人。 光憑這兩件事,就足以害死他們。 究其本質,侯元基有殺人之心。 且,此心至今未死。 謝璟辭望著陸晚音的側臉,道:“用不著髒了你的手。” 聞言,陸晚音回以一個玩味的笑。 他果然還有後手。 戌時末,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只一日的跋涉,謝家人就累得身心俱疲,囫圇塞下黑麵饃饃,在空地上倒頭就睡。 侯元基與解差喝了點酒暖身,沒一會兒也抱著長劍睡得一塌糊塗。 假寐的陸晚音睜開眼。 深秋的風呼嘯而過,隱隱有了徹骨的寒意。 身旁傳來一聲嘹亮的鳥鳴。 不一會兒,官道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漸近,地面跟著顫抖起來。 吳凡從夢中驚醒。 眼睛一睜,就看到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壯漢,將他們都給包圍住了。 那些大漢個個凶神惡煞,虎背熊腰。 手裡的刀都是鋥光瓦亮的。 吳凡抓住侯元基的手,瘋狂地搖晃他:“快別睡了!別睡了!打家劫舍的來了!” 侯元基正夢到,他回到京城的青樓裡,被春花、秋月倆小娘子喂美酒呢。 突然間,夢境支離破碎。 倆小娘子沒了! 美酒沒了! 侯元基一腳踹飛吳凡,嘴裡罵罵咧咧的。 “幹你奶奶的!誰給你膽子吵……” 話音戛然而止。 侯元基眨了眨眼睛。 他確定他對面確實圍著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 剛醒過來,侯元基有些懵,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卻不料撞上身後的駿馬。 被那馬狠狠朝他打了個噴嚏。 馬背上的獨眼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