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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令肖南迴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怎敢同飛廉將軍相提並論。」頓了頓,她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先生曾說這府中原有映水重樓,可是與飛廉將軍有關?」
阿楸臉上笑意更濃,那張臉上終於顯出一些歲月的痕跡,卻原來已算不得是個中年人了。
「映水重樓是小姐生前最愛。小姐雖是武將,卻從小生得漂亮。嫁入高門成了命婦後,老將軍將院子裡唯一的那株映水重樓挖去了王府,又生怕那王孫貴胄瞧不起習武女子而欺辱她,親手打了平弦送作嫁妝。平弦二字便是告誡,要夫家以平等的心對待小姐。」
原來,這才是平弦名字的來由。
「那飛廉將軍可有後人?」她話一問出口,方才意識到有些唐突,連忙表態,「在下只是有些疑問,為何平弦最終會落在我義父手裡?」
阿楸卻似乎並不介意,只是面上的笑容淡了去。
「大小姐曾有兩位公子,大公子最像梅家人,只可惜未滿八歲便隨小姐去了。小公子年幼失母,主子不想他母親的悲劇在他身上重演,便讓他棄槍從劍,九歲時送去了終天桃止山,雖也苦修多年,卻終究比不得他的生母。」
桃止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
肖南迴正尋思著,前方的月門閃進一個人影。
下一秒,夙平川抱著一捧梅花枝急匆匆地迎面而來。
「楸伯,我見門口沒人,便自己進來了」
正說著,他視線一偏便瞧見立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也正大眼圓睜盯著他。
四目相對,皆是吃驚。
「你怎麼」
「你怎麼在這?!」
肖南迴話還沒說完,卻被夙平川搶了白。
她想回答對方是因為平弦的事,但話到嘴邊突然瞧見對方手中那幾支盛開的水紅色梅花上,莫名覺得有幾分眼熟。
「你手裡這是?」
「映水重樓。」夙平川簡短回答道,說完不知為何又飛快瞧她一眼,「這幾支是贈給我外祖的,是每年的規矩。你若想要,改日來王府,我親自摘給你。」
然而肖南迴注意力顯然不在這後半段話上,她有些呆呆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外祖」這個稱謂,有些遲緩地脫口而出道:「你外祖是」
「梅樵梅將軍。」
肖南迴的語氣越發不可思議:「那你母親是」
「我母親姓梅,出嫁前的閨名是若骨。你問這個做什麼?」
肖南迴瞪著眼前夙平川那白淨的小臉,又回想起方才梅樵那張滄桑的臉,一時間五味雜陳。隨即又反應過來,對方身為梅若骨的兒子,竟然不知平弦的存在,當真是個呆子。
她想開口解釋自己是為他母親的兵器而來,可思緒紛亂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繼續和夙平川大眼瞪小眼。
就在她糾結不已的時候,一直旁觀的阿楸終於開了口。
「小少爺,主子此刻就在內庭,你若要見他,現下過去剛好。」
肖南迴如蒙大赦,做拱手讓人狀:「在下已然叨擾許久,莫再誤了兩位的時辰。平川且快快去吧,咱們改日再敘。」
夙平川終於將視線從肖南迴身上抽離開來,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過頭來。
「下月你我一同當值,到時候又可以時常見面,倒也不急在一時。」
這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肖南迴眼前瞬間便浮現出他倆當初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場面,一時間竟分不清對方是在表真心還是在挑釁,又礙於阿楸在場,只得跟著客氣兩句,夙平川這才捧著梅花離開。
阿楸望著那背影消失在內庭,這才轉過身恭敬對肖南迴道:「我家小少爺年幼時長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