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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剿的圈子慢慢縮緊,眼見勢頭大好,正是一舉殲滅之時。突然,幾道銀光閃過,轉瞬間插入幾名天成將士的冑甲之下。
那幾人瞬間喉嚨鮮血飛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一頭栽下馬去。
是箭手,百步穿楊、三箭齊發的箭手。
肖南迴低喝一聲,迅速拆散天成聚集在一起的騎兵陣列,試圖削弱己方目標。
嗖嗖嗖,又是三箭接踵而至,轉眼又殺三人。
這一次她已能鎖定那箭手位置,猛地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哨塔,那一支支冷箭便是從那裡射出。
伯勞正在不遠處殺得起勁,她回槍又挑了兩名不要命的悍匪,輕斥一聲,吉祥一個靈活轉身,從一片混亂的戰局中一躍而出,向著那哨塔奔去。
哨塔上的人也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支支飛羽箭破空而來。她試探性地揮槍格擋,這才發現對方雖然箭法精準,力道卻不是十分剛猛,是以方才的箭皆是從冑甲下方的空隙射入,而沒有一支是穿甲而過。
她驅使吉祥加快腳步,手中□□舞地密不透風,那箭便近不了身。
眼見離哨塔越來越近,肖南迴毫不減速縱馬飛奔而去,手中□□橫至腰間,瞧準時機扭腰揮出,鋒利的槍頭呼嘯著向哨塔底部的綑紮的青竹砍去,碗口粗的竹竿應聲而斷,哨塔一角瞬間塌陷,隨後整個塔身失去平衡向一邊歪斜倒去。
塔頂的遮蔽物散落開,一個瘦小的人影顯露出來,他試圖抓住哨塔上一根未完全折斷的竹竿,卻被上面的倒刺穿了手掌,跌落下來。
在那人墜落的一瞬間,肖南迴聽到「他」低呼一聲,整個人頓了頓。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碧疆少有女子習武,似方才那般精妙的箭法更是稀奇。
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心中瀰漫開來,肖南迴驅使吉祥靠近那人墜落的地方。
對方穿著普通碧疆百姓穿的辮線小襖,看起來身形頗為瘦小,整個人可能因為方才的撞擊暈死了過去,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她半張臉,露出的半張看起來也是髒兮兮的。
是她多想了嗎?
屏氣凝神,她抬起手中的平弦。
天成有不殺婦孺的行軍令,但她認為眼下情況大有不同。對方不僅是一名女子,更同她一般是一名戰士。而她腳下踏地是徵戰之沙場,她的立場不能有所動搖,更不能為跟隨她的天成將士留下隱患。
手臂微微用力,筆直的槍桿蓄勢待發,就要結束這場短暫的對峙。
然而下一秒,她敏銳地察覺到右後方有人正飛快靠近。
一切發生的太快,肖南迴只在余光中瞥見一名赤甲的騎兵向自己撲來。
那赤衣配甲天成肅北軍的裝束,來人並非敵軍。肖南迴暗自鬆口氣,沒有做出反擊的動作。
可隨後她虎口一麻,手臂因那巨大的震動而狠狠砸向她的腰間。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鐵摩擦聲,銀光隕落,平弦轉瞬間已斷做兩截,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有生以來,這是肖南迴第一次被友軍在戰場上擋開她殺敵的□□。
不,不是擋開。是一擊截斷。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她看見那騎在馬上的人緩緩回過頭來,露出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肖準沾了鮮血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夾雜著恐懼與喜悅的複雜情感,而這雙眼正死死盯著地上那名碧疆人。
從數月前孤身遠徵的那一天起,她沒有一天不幻想著與他重逢的這一刻。
然而她從沒想過這重逢的情形,會是眼下這般模樣。
肖南迴愣怔在原地,手中斷裂的槍桿滑落。
此時的她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覺得有著那樣神情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