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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中尉此言差矣。在下自認當差還是盡到十成本分的,然而你我同時習武之人,當知道這要想學到點真本事,捱上幾下有時也是免不了的。陛下若是要為這個砍我的腦袋,在下還是不做這差事為好。」
她做退堂鼓之勢,心中卻打定主意對方不會就這麼放她撂挑子不幹。
丁未翔果然一時沒說話,臉上卻又浮現出那熟悉的、欲說還休的表情。
肖南迴覺得自己的額角的青筋在跳:「丁未翔,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十分不痛快。有話不妨直說,我又豈是不通情理之輩?」
然而丁未翔似乎打定主意不將話說明白了:「肖大人難道沒有難言之隱?何必刨根問底。總之,你記得一點。」他臉上神情換上了十足的誠懇,「千萬不要讓陛下覺得,你的舉動會威脅到他。你知道的,有時候人的本能反應是很可怕的。」
肖南迴納悶地看著對方,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是瞧不起她,還是瞧不起教她功夫的肖準。
不可說就不說嘛,何必同她扯這一通胡言亂語。
「肖大人?」
肖南迴一機靈回過神來,那日來給她送甲的禮官不知何時立在了帳裡,同來的還有鹿松平。
莫春花在一旁放肆打量著對方,估摸著是在琢磨:這麼個陰柔長相的小白臉,到底是怎麼當上黑羽營校尉的。
肖南迴這幾日同她混熟了,莫春花又是個心思很淺很好猜的人,九成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低聲道:「客氣些,不然小心後悔。」
莫春花哼唧一聲,算是應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就這麼被唬住、有些沒面子,氣哼哼走上前接了那禮官手裡的衣服。
「右將軍,演武場已準備好了。請更衣後隨小的一同前去吧。」
肖南迴換衣裳前,沒想到會是這個顏色。
摸了摸身上這身朱紅的短打,她有些稀罕的左右看著,沒忍住開口問道:「營中還有這種顏色的衣裳,我先前怎麼沒見過?」
那幾步之遙、埋頭苦走的禮官頭也沒回:「營中的事小的不知,將軍若有疑惑,一會親自問陛下好了。」
她哽了哽,只得作罷。
要說這衣裳的制式確實是最普通的操練武服,只是這顏色,實在奇怪。也不是深赭,也不是正紅,而是介於硃色與橙色之間的一種顏色,倒像是
肖南迴只覺得手心一燙,眼前閃過那人手執朱判在她手心寫下的那個字。
是硃砂的顏色。
「肖大人在想什麼?」
鹿松平突然開口,她像是被抓包做了壞事一般,突然有些不自在。
「在想、在想這衣服」
「我是問,方才在帳子裡。」
肖南迴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自己在帳子裡為何發呆。
她想了想,覺得鹿松平雖然行事不討喜,也可算得上半個自己人,正好心中有些憋悶,便將早上同丁未翔的那通說了一遍。
鹿松平聽後默了片刻,挑了挑眉。
「丁中尉當真那般說?」
「有假不成?」肖南迴忿忿一系袖口,將綁手又勒緊了些,「你說他是不是成心給我添堵?明知道我抗了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還總說些有的沒的」
「右將軍。」鹿松平突然出聲打斷她。
這倒是他第一次喚她官銜,肖南迴停下,狐疑看向他。
鹿松平的神色卻又一瞬間松下來,只半是打趣地沖她咧了咧嘴:「將軍當知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說不準,丁中尉是為了你好呢?」
鹿松平說這話時帶著些半開玩笑的語氣,可不知為何,肖南迴卻有些分不清那其中幾分真幾分假。
不等她繼續分辨,前方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