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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
只是他沒想過竟是這麼個「欺」法。
第63章 夙平川
肖南迴是不可能真的把夙平川弄到自己房間裡去的。
對方和和郝白的身份不同,她若真這麼做了,阿匡那夥人很容易便會起疑心。
所以雖然心下不忍,但她還是讓人將夙平川關在臨時搭起來的牢房裡,裝模作樣地餓了三天,美其名曰要等對方沒了力氣再下手。
那阿匡嘴上雖然沒說,但她估摸著白氏的人可能過幾天便要來提人了。
她心下火急火燎,面上還要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熬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總算將那幾個土匪喝趴下了。
三言兩語打發了門口看守的南羌人,反覆確認四下無人後,先讓郝白進去瞧瞧那倒黴蛋的傷勢。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郝白便拎著自己的小箱子走了出來。
肖南迴正搓手跺腳地等著,見狀連忙迎上去。
「如何?」
郝白將手攏進袖子中,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他身上中了支毒鏢,是南羌這邊慣用的一種蛙毒,能瞬間便讓人全身無力。好在他身體強健,雖拖了這些天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手腳筋脈受阻,提不起力氣來,需找到解藥服下去方可痊癒。」
「那你可能解毒?」
對方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斥膨脹的自信心和對某人無知的輕蔑。
肖南迴狠狠拍了他一下,壓著嗓子吼道:「能治就能治,瞎哼哼什麼?!」
郝白惡狠狠瞪她一眼,看樣子是想要反擊一下的,但想到這女人手下勁力,還是訕訕縮回了爪子,頗有些怨念地拎著藥箱回自己房間去了。
肖南迴在牢門外站了一會,估摸著夙平川應當穿戴妥當了,這才邁步走進去。
這牢房是她先前派人現搭的,雖然簡陋了些,但倒也還算乾淨,只是光線不好了些,如今又入深秋,夜晚便冷的厲害。
夙平川的甲衣已經不知去向,八成是被那阿匡的人扒下來存著賣錢了,內裡的白色衣裳上隱隱有些血跡,他整個人縮在角落裡,聽見有人進來也沒抬頭。
肖南迴輕咳一聲。半晌,夙平川這才抬起頭來,語氣不善。
「你還來做什麼?看我死沒有?」
她本想出言安慰幾句,乍聽這話便有些來氣:「真要你死,你早就死透了,何須我親自來看?」
夙平川冷哼一聲,又不做聲了。
到底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除了甲衣便同那闕城中名門望族的少年沒有兩樣。
她嘆口氣,從懷裡掏出兩個饅頭遞了過去。
看著那兩個從裡衣掏出來的、連油紙都沒包的饅頭,夙平川將頭扭到一旁:「我不餓。」
肖南迴慢條斯理地將饅頭上的那層薄薄麵皮撕了去,塞在他手裡:「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還敢挑一個白麵饅頭的不是,傳出去怕是要笑死個人。」
夙平川已經連著幾日沒吃過半粒米,只靠喝點髒水過活,胃裡早就只剩苦水,掙扎一番便狠狠咬了一口。
一個饅頭下了肚,對方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些,她又將水遞了過去。
「說吧,怎麼如此不小心,教人擒了去?」
夙平川一口飲進半囊水,擦了擦嘴才恨聲開口道:「若不是有人將此次突襲的路線洩了出去,垡莽嶺一戰怎會出差錯?!」
這倒是出乎肖南迴的意料之外:「什麼意思?你說天成軍內有白氏的暗樁?」
「光要營一向是身份審查最嚴的,我也不信這其中會有奸細,但事實如此,我和我的幾名部下已吃了大虧,若放任那奸細繼續下去,豈非」
「那你可有懷疑的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