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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他是沒有絲毫印象的。
目光落在對方手裡那雙短刀之上,丁未翔終於回想起一些事。
「先前便聽師父提起過,我曾有一位師姐欲承刀法,天資尚可,然身量不足。原來就是你。」
伯勞聽到「身量不足」四個字簡直咬牙切齒:「謝老頭什麼眼神?!竟找了你這麼個」她哽了哽,搜腸刮肚地想要用一些惡毒的詞來回擊對方,「竟找了你這麼個傻大個!」
伯勞有些破音的控訴在熊家空蕩蕩的後院震盪開來。
接下來,像是特意回應這場江湖高手之間幼稚至極的爭吵一般,一陣低低的咳嗽聲在蘆葦盪中響起。
丁未翔猛地回頭,一陣風一般掠過伯勞身旁,轉瞬間扶了個人出來。
伯勞回頭去看,就見肖南迴兩腳泥水、衣衫單薄地走了出來。
「你倆剛剛不是要打一架嗎?繼續啊!」
伯勞聽出肖南迴語氣中的揶揄,彆扭地踢一腳地上的衣服:「我們昨晚找了整夜好嗎?這鬼地方白日都看不清腳下,更莫提晚上。今天早上天一亮,他就又進去探路了,結果只找到你們的衣服,出來之後就這樣了。」
丁未翔沒有理會伯勞的話,他飛快檢查了一下鍾離竟,發現對方並未受傷,這才長舒一口氣,隨即又抱拳跪下。
「屬下罪該萬死,請主上責罰。」
鍾離竟只輕輕摸了摸對方的發頂,語氣淡淡地聽不出什麼情緒:「好了,此事與你無關,是我莽撞了。」
丁未翔那萬年不變的死魚眼中竟然浮起一絲感激,但一時仍不肯起身。
肖南迴在一旁酸溜溜地看著,一腳踩在一旁伯勞的腳丫子上,恨聲低語道:「你們安道院的不是向來以忠貞聞名?還什麼此生只宣誓效忠一人,怎麼我出事的時候,沒見你有多著急?」
伯勞抱著腳跳開:「我是被逼的好嗎?!要不是侯爺將我塞給你,你以為我願意成天在你後面吃屁?」
這話說得當真是又難聽又不留情面,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肖南迴倒吸一口氣,默唸」忍「字訣,將一直護在懷裡的玉璽小心拿出來:「誰要你當跟屁蟲?帶你出來是想著能幫我做事,到頭來還是要靠我自己,還好東西沒淹在那爛泥裡」
「別捧著了,那個也是假的。」
肖南迴如被一道雷劈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丁未翔身旁那嘴唇有些發青的男人。
「你說什麼?這個、這個怎麼可能是假的,這是鄒思防自己拿出來的,咱們一路跟過來的,不會有錯啊」
鍾離竟披上丁未翔遞來的厚厚裘衣,臉色似乎終於緩和下來些,但聲音莫名有些沙啞:「他也被騙了。至於那些找他交易的人,一早便沒有要取東西的意思,本就是奔著毀屍滅跡來的。東西是真是假,他們並不知道。」
自朱明祭之爭到如今,先後已換了多少批人前來搶奪試探,肖南迴自己都記不清了,但此刻盯著手中那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得來的一方碧綠,仍是有些不死心:「郝白人在哪裡?叫他來看看,他不是知道些細節」
話音未落,熊家老宅裡便傳出些動靜,郝白拖著個巨大獸皮袋子從側門走了出來。
他撅著屁股拉那袋子,一時沒察覺這院子裡多了兩個人,等反應過來時姿勢甚是窘迫。
「你們出來了?真是太好了。話說,剛剛聊到哪裡了?」
肖南迴對著那從袋子裡快要溢位來的鹿茸、山參、奇珍異草挑了挑眉。
「不,我覺得你不需要知道。」
說話間,丁未翔已將馬車趕了過來,鍾離竟輕咳一聲走上前。
「有人先我們一步知道了鄒思防要去送死,於是提前將東西換了出來。自他出城起已經過去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