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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中放出光彩,希冀道:“等回頭兒,儉哥兒定要幫我好好看顧著蘭哥兒。這蘭哥兒眼下我還能看顧著,只是我讀書少,只怕要不了兩年就看顧不得了。”
李惟儉呷了一口茶水,詫異道:“蘭哥兒這麼早就讀書了?才四歲……大姐姐莫要催逼得太緊,長此以往只怕對蘭哥兒不利。”
李紈應下,卻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話鋒一轉,李紈問道:“是了,方才就想問。儉哥兒籍貫早就遷回了金陵,這鄉試怎麼還要來京城?”
“我要考的是實學啊。大姐姐不看報紙嗎?”李惟儉笑吟吟說道。
李紈聞言一赧,嗔道:“見天在這深宅後院,那報紙上亂七八糟的,我又哪裡能瞧幾回?”
“大奶奶!”素雲叫了一聲,挑開簾子自大廳後門快步行來,喜道:“稟得了老爺、太太、老太太,老爺要先見見儉哥兒,老太太這會子乏了,說等老爺見過也要見呢。”
李紈舒了口氣,起身拉著李惟儉道:“儉哥兒先隨我去見見老爺。”
古怪。賈政、賈母回應的極為正常,偏這王夫人一句話都沒有,莫非苛待大姐姐的便是王夫人?
李惟儉隨著李紈出得暖閣,自大廳後門出來,自榮禧堂前經過,朝著夢坡齋行去。
路上李紈囑咐了幾句,李惟儉唯唯應下。不片刻到得夢坡齋前,早有小廝稟報了,引著李紈與李惟儉便進了夢坡齋。
內中賈政正與清客說著什麼,聽見腳步聲當即停下看將過來。
李紈趕忙屈身一福:“兒媳見過老爺。”
李惟儉跟著拱手作禮:“學生李惟儉見過存周公。”
當此之際,自稱‘學生’者必進了學,起碼過了童生試。
賈政自然知曉,看向李惟儉問道:“哦,進了學?”
李紈說道:“老爺,儉哥兒去歲就過了院試。”
賈政面上浮起笑容,擺手道:“快坐,後生可畏。”待李紈與李惟儉謝過落座,又問:“惟儉可有表字?”
“學生表字復生。”
賈政與那清客對視一眼,因是說道:“這復生……不如克勤啊,克勤克儉。”
克勤?李克勤?
李惟儉怔了怔,連忙道:“存周公,學生這表字乃是大伯所賜。因著學生早年浪蕩,其後才洗心革面潛心讀書,是以這才表字復生。”
“原來如此。”賈政不再提表字的事兒,轉而問了李守中近況,讓李惟儉暗暗舒了口氣。
寒暄半晌,賈政感嘆道:“李祭酒辭官回鄉,含飴弄孫也算自在,就是有些可惜。”
一旁清客連忙咳嗽一聲,賈政便止住話頭,轉而道:“復生此番入京,是——”
“哦,學生此番入京,是為了秋闈。”
“秋闈……實學?”見李惟儉頷首應下,賈政面色頓時冷了幾分,訓道:“奇淫巧技,終究是小道,又哪裡比得了聖人之言、微言大義?”
李惟儉便笑道:“存周公說的是,大伯也是如此教訓學生的。奈何學生才學平平,金陵又是文脈匯聚之地,若走尋常科考,只怕要蹉跎終生。”
聽得此言,賈政面色這才緩和了幾分,點頭道:“也是條路子。如此,復生不如就留在府中,好生攻讀,也好應試秋闈。”
李惟儉應下,賈政沒了談興,便擺手讓李紈帶著李惟儉去見老太太。
出得夢坡齋,李惟儉心中暗自好笑。這二老爺賈政明明是工部員外郎,偏生極其瞧不起實學,一副道學先生模樣也就罷了,可偏偏他自己在京城都不曾過得童子試,這官兒還是太上皇憐憫,才準其蔭的官。真真是笑死個人!
轉過榮禧堂前,瞧著四下無人,李紈瞥了李惟儉一眼,說道:“老爺他……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