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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纓此前也只見過唐烴一面,沒比譙氏知道的多,聽到趙無庸喚那人二爺,估摸著是太子的外戚,或者極其看重的親信。
「總歸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後注意著,少碰到就是了。」姚纓更在意的是這人突然出現的意圖。
譙氏擔憂的也是這:「真不知道太子怎麼想的,隨隨便便就讓個男人住進來,也不怕衝突了女眷。」
姚纓笑笑:「說不準太子派這人前來,就是為了看住我。」
譙氏聞言心頭一跳,轉頭看了看外面,起身把窗子拉下來,坐到姚纓身邊低聲道:「難不成殿下發現了什麼?那東西,小主子可得藏嚴實了,要不,要不乾脆燒了吧,索性您看了這麼久,早就記到腦子裡,都能畫下來了。」
姚纓搖頭:「那可不行,我還得等著五哥來了,把東西完完整整還給他。」
該來的躲不了,五哥活著也好,正好把燙手山芋扔還給他,她這日子本來就過得不是很順,不想再攤個這樣的大麻煩上身了。
姚瑾那邊怕也是一直在找,偷偷摸摸,秘而不宣,唯恐打草驚蛇,就是不知這位機關算盡的長姐發現五哥沒有死,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她的這些哥哥姐姐,行事稱得上光明坦蕩的,一個都沒有,幹起缺德事倒是一個賽一個。
若有選擇,姚纓寧願生在尋常百姓家,也不想夾雜在虎狼之中求生,說是富貴,可一座座大山壓在頭頂,沒得早死也要早衰。
姚纓未雨綢繆,悄悄問譙氏她們如今還有多少家底,在外討生活的話,又能支撐多久。
譙氏有如驚弓之鳥般看著小主子:「我的小姑奶奶,這院裡什麼形勢,不用我說你自己都能看到,還沒到前頭大門口,就被幾雙眼睛盯上了。」
譙氏本就性子謹慎,加上之前吃了不少的苦,就更加慎重,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太想往外邁出一步的。更何況她家主子生得這般樣貌,到了外面,魚龍混雜,人心險惡,她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媽子又該如何護住嬌貴的小主子。
看到譙氏這謹慎過了頭的模樣,姚纓忍住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無論以後如何打算,多存些,總歸是有備無患。」
頓了一下,姚纓又道:「打我過了十歲,你就說要給我備嫁妝,沒準兒我還真是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大富婆呢。」
譙氏放鬆下來,嗔道:「姑娘大了,知道打趣人了,那些個東西,不必我想,你娘也早早的為你打算好了。」
「我娘?」姚纓更好奇了。
姜氏生前確實受寵,可畢竟走得太早,又是得的急症,即便有心,恐怕也來不及準備太多。
譙氏對姜氏頗為敬重,牢記著她的遺言,有些話能說,有些話,還不到時候,就只能憋著。
面對姚纓的催問,譙氏這樣道:「我們總是為你好的,你年歲尚淺,心思不要放太重,你看看你那長姐,就是吃了性子上的虧,莫瞧著這時候風光,興許過不了多久,就得栽跟頭了。」
老皇帝那身子骨,說沒就沒,又能護得住姚瑾多長時間,等到山陵崩,新帝登位,姚瑾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譙氏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讓姚纓有種重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始終覺得自己早逝的娘親不簡單。對外身份是前來嶺南就職的外地官員送給父王的歌姬,可在姚纓的記憶裡,姜氏無論言行還是談吐都極為上乘,風情之中又雅而不俗,有種令人心折的獨特魅力,壓根就不像個賣藝為生的伶人,便是王妃這種出生名門的大婦,跟姜氏一比,都遜色了不少。
還有姜氏對自己的那些教誨,女子對外要端方,行不出錯,對著自己夫君卻不可太守禮,自持過度,端著姿態,無異於把男人往外推,往往一個笑容,都能生出許多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