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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是哥哥看妹妹該有的樣子。
五哥被長姐賜死,說句沒良心的話,姚纓其實暗暗鬆了口氣,壓在心頭的大石沒了,渾身都輕快了。
然而想到五哥把她藏起來前留下的話,她又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似乎沒那麼簡單。
五哥做嶺南王有五六年了,地位穩固不說,勢力也是盤根錯節,滲入到了嶺南各地,沒道理長姐一來,不過幾日就輕易瓦解了五哥的勢力,取了他的性命。
那日殿上,五哥倒在了衛兵身上,她連臉都沒看清。
但願,不是她想多了。
如今她與五哥已經天各一方,再難有交集,若是有可能,五哥能活下來,也。
「殿下,殿下!」
福寶怪腔怪調的嚷嚷,將姚纓的思緒拉回,她手裡還攥著未剝完的瓜子。
小東西也是賊,她一停,它就喚殿下,好像她很怕殿下似的,只要一喚,她就任勞任怨地給它投餵瓜子仁。
她才不是怕,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折騰,就儘量不折騰。
然而到了夜裡,折不折騰,也由不得她了。
太子爺照例坐在桌前,看看書,問問福寶,姚纓答餵了一些瓜子仁,吃得很開心。
周祐又問一些是多少。
姚纓用她的手比了比,剝了有滿滿兩把。
周祐從紙上抬眼,瞥向那握緊了還沒他巴掌大的雪白一團,不多,但是---
「往後一次只餵半把就可。」
姚纓也不想剝多了,累不說,還傷指甲,可是---
「福寶會叫。」
不停叫殿下,直到嗓子啞了,叫不出來。
到時還不是怪在她頭上。
誰知周祐這回卻異常心狠:「讓它叫。」
姚纓:
得寵,失寵,都是太子爺一念之間的事兒。
周祐看膩了遊記,把書一扔,又有了新的樂趣。
他指了矮几上的六方宮燈,要姚纓舉著燈,側靠引枕,面對他。
姚纓已經放棄做無畏的抵抗了,她若不從,太子動起手腳來,她更難脫身。
待姚纓擺好了姿勢,是周祐想要的樣子,他鋪開了畫紙,在她身上掠了幾下,便落於紙上,提筆揮就,彷彿在完成一幅曠世大作。
可若有人鬥膽湊到太子身側,看那畫上起伏的線條,美人側臥榻上,手託著燈盞,側眸淺笑。
還真是一幅美不勝收的大作呢。
第10章 沐浴
為了活命,姚纓是捨得下臉面做低伏小的。
目睹了長姐對親族的打壓,視人命如螻蟻的冷心冷肺,她縱使再牴觸,也不得不承認,女子想在這吃人的世道過得如意,僅僅長得美是不夠的。
更何況,都以為她溫溫軟軟沒脾氣,其實她還是有點野心的。
但她和姚瑾又不一樣,她所做的只為自保,可以的話,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不會像姚瑾那樣心狠手辣地剷除異己,無論對方有沒有錯,該不該死。
而變得心狠手辣的長姐似乎也沒有變得快樂起來。
進宮後,姚瑾宣了她幾次,話語之間,並未見得有多開懷。
宮人們捧著珠寶綢緞魚貫而入,一樣樣呈到姚瑾面前,她也只是看個一眼就打發了,最後讓人全給姚纓送了來。
姚纓欣然接受,畢竟小姑娘愛俏,她也不能免俗。
也因此她更不理解姚瑾,金屋華服奴僕環繞,換別人可能就要暢快恣意地大笑了,而這位長姐,就沒見她好好笑過,有的只是輕扯嘴角流露的那一抹譏諷。
一如眼前的這個男人。
忽然間,姚纓莫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