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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看起來蕭瑟孤寂,轉過身,一道冷風迎面襲來,巫燁不覺緊了緊外衫。想起那個還需用手段開導的木頭,他搖頭低嘆,揉了揉額角,轉身折回屋裡。
外間只點了一盞燈,微弱的燭火因為開門帶進的風而無力的搖晃顫抖,在牆上投下濃黑的大片陰影。巫燁邁進房內,順手點了幾盞燈,屋內頓時亮堂起來。而當他轉身就欲去點角落那盞時,卻楞住了。
只見圓桌之旁,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他腰背挺得很直,斂眉垂頭,彷彿一座沉默了萬年的雕像,肅立在那裡,幾乎完全的融入黑暗之中。
“嘯桓?”
“……主上。”
南嘯桓隔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抬起頭來。一雙長眸晦澀茫然,低啞乾澀的聲音低沉微弱,彷彿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實際上,這小半個時辰對他來說,猶如幾日幾夜那麼漫長。昏暗的房間內寂靜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一切都彷彿陷入黑暗中不見天日。
青年離去前那未完的話語中的無可奈何,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無法消解。他知道那人是為自己好,卻在恐懼之中,無法讓自己放棄,點頭答應。他恨如此優柔寡斷、患得患失的自己,卻無法再如許久之前保持內心的淡然平靜。他……想讓那人開心,卻似乎總是在不知不覺間煩擾了對方。
“……屬下……明日就去找任宗錦。”
在巫燁試圖將男人從地上拉起時,南嘯桓伸手製住他的動作,啞著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輕道。
巫燁一怔,隨即苦笑著搖頭,他輕輕拍拍南嘯桓的肩膀,撫慰道:“我找你談的目的,並不是要強迫你和任宗錦相認。”
“……”南嘯桓昂頭看著他,神情因為這句話而有些許的鬆動。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慢慢在南嘯桓面前蹲下,巫燁溫柔的將人攬入懷中,感受著貼在男人臉頰上的指腹傳來的冰涼,以及那一點點放鬆下來的僵硬肌肉,巫燁無聲的嘆息:“結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低沉的聲音有些慌張:“……可是……”
“現在我抱著的是南嘯桓,而非任宗錦。”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巫燁輕笑著湊近他的嘴角,給了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再說,有些事人力可為,有些事卻只能聽乎天命~~這個道理,想必任莊主是很清楚的……”
心中湧上一股熱流,南嘯桓張了張嘴唇,原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在青年再次吻過來時,默默的閉了雙眼。
“對了……過兩天,隨我一起入宮吧……三哥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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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二十三這兩日,巫燁都進宮去探望南熠。小肉團恢復的很快,第三日就在巫燁的教導下,開始每日練武的體能訓練。小小的孩子學得十分認真,每次用一雙隱含期待的大眼睛看著巫燁時,年輕的宮主都無法拒絕,於是每一次都忍不住多交一些東西給他。每當這兩人沉浸在武學的氛圍中時,柳晴柔便會靜靜的坐在一邊,靜靜的凝注著視野中的兩人。巫燁也會和她聊天,大多是關於司皇南熠的。而一直都略帶羞澀的女子在談到兒子的事情時,臉上的憂愁才會消解一點。
元月十四,鷹隼傳來訊息,暮雲蕭現已在集鳳鎮。而行李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的巫燁一行人,萬事已畢,只待雍親王回京。
而從沒有想到自己身份會如此輕易過關的南嘯桓,還沒完全理好情緒,入宮的時刻就近在眼前。
吃過早飯,派人去宮裡通知了司皇寒鴻,一身白衣的青年笑著在黑衣男子身邊繞了三圈,才笑嘻嘻的開口:“……今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啊,你就要這樣進宮?”
南嘯桓被他這樣一說,當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半晌後,又抬頭直看向巫燁,滿眼的疑惑,仔細看就能發現那一貫的撲克臉上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