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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心這個幹嘛,現在先看你的頭。」弓醫生撩起他的劉海點了點腦門,「前面疼還是後面疼?」
頭疼是種很難治的病,尤其是在裝疼的時候,弓醫生問題問的多,放棄的也快,她沉重地在自己太陽穴上按了按,吐出四個字:「我看不了。」
「實在不行,你就回去休息下吧,你是住宿生還是走讀生?」
姚嶼答:「住宿生。」
「住宿生就填一下這裡的表,一會兒我給你開一張證明。」
住宿生管理制度之一,宿舍不是想回就能回,除了午休、放學,其他時間想回到床上摸魚要有班主任簽字或者校醫證明,這兩個東西可不是那麼好開的。
弓醫生從抽屜裡拿出專用的證明紙,找到姚嶼填寫的就診記錄,正要往上謄,忽地「咦」了一聲:「你姓姚啊?」
姚嶼:「啊。」
「你爸爸是不是叫姚立輝?」弓醫生問。
姚嶼:「是啊。」
「我說怎麼那麼像呢,」弓醫生恍然間笑容瞭然了起來,「我是你爸高中同班同學。」
姚嶼:「……」
「不過你跟他長的也不全像,像你爺爺多點,你爸當年是我們班班草呢,挺多人猜他會被誰拔了……現在兒子都這麼大了,你爸媽感情不錯吧?」
要不是弓醫生的表情除了感嘆外沒別的起伏,姚嶼差點懷疑她當年暗戀過姚立輝。
不過這個問題……姚立輝和楚晴,仔細回想的話,他都忘了他們上次出現在同一幅畫面裡是什麼時候了。
這兩個名字,幾乎編織了他童年時期的所有噩夢。
姚嶼晃了晃腿撇掉身上的不自然,裝作很淡定地說:「不怎麼樣,天天吵架。」
弓醫生愣了一下:「啊?」
「都是獨生子女,脾氣不大好。」他硬邦邦地解釋。
「獨生子女?」弓醫生大概是沒想到問出這麼個結果,依然愣著。
「……」
少頃弓醫生終於是反應過來了,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尷尬道:「可不是嘛,你爸媽那個年代,誰家沒幾個兄弟姐妹啊,獨生子女挺少見的,脾氣不好,慣出來的。」
「我沒有說你們啊。」她自保式地又補了一句。
聊天聊成這樣,弓醫生感覺自己也是沒誰了,她迅速地抄完證明拿給姚嶼:「記得跟你們班主任說一聲,別直接失聯。」
姚嶼走時那女生還在醫務室坐著,讓她聽了幾句沒營養的對話有點慚愧,他特地說了句:「再見。」
上課時間鮮少有人到宿舍樓邊上來,落葉的季節還沒到,值日生把地面打掃的一塵不染,總是跑著經過的路被姚嶼用龜速走了一遍,感覺很微妙。
大約是被勾起了一部分回憶,比如說姚立輝跟楚晴歇斯底里地爭吵起來時,小時候的自己無助地倚著門框抽泣;又或者他努力想要說服楚晴幫他打跳級申請時姚立輝衝出來,大罵她不會教育孩子……
那些記憶過於吵鬧,以至於他在這條寧靜的路上邁步而過時,產生了一種久違的安定感。
不就是被個人誤會了嗎,還是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有必要被逼到逃課躲進宿舍嗎?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上去剛一剛!
宿舍樓門不遠處有幾塊貼通知的佈告欄,幾分鐘後姚·剛一剛·嶼縮著頭躲在其中一塊後面,心裡默默抽了自己一巴掌。
只怪敵人太狡猾。
易羿還是從教室出來了。
他單肩背著書包帶,手裡拎著張紙,站在男生宿舍門口跟宿管大爺聊著什麼,兩個人一邊聊一邊對著樓上窗戶指指點點,看起來像是在認房間。
姚嶼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