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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跑上山路,想去找父親,這回定要問個究竟!
他沿著山路跑到了父親的房間外,那房間裡散著明滅燈火,一陣冷風吹來,張天阡身後發涼,又想著父親到底能不能告訴自己他們這般爭奪的到底是什麼。突然間,只見牆角處一個黑影一閃,張天阡吃了一驚,喝道:“什麼人?”忙奔出去追,可那房間後頭是一個小滑坡,那人滑下坡去了,張天阡在黑暗中早已看不見那人的去向。
張圭在房裡叫道:“阡兒麼?怎地如此慌張?”張天阡進來,見張圭盤身而坐,正在運氣。原來這張圭白日經了一番惡戰,雖不曾受傷,可是元氣不足,此刻正在打坐運氣,神凝心靜,是以不曾聽到門外已埋伏了一個人。張天阡進來道:“爹,門外剛才有個小賊埋伏。”
張圭道:“你曾看清他的模樣?”張天阡搖搖頭,道:“許是山寺僧人,好奇心重,跑來看看!”張圭“哼”了一聲,又問道:“你怎地不打坐休養?白天這麼個打法,你爹都要運氣休息。”
張天阡仍在原地怔忡,張圭見了,道:“阡兒,你怎地也就不問問我為何來到這峨眉山上住了?”
張天阡道:“兒子不知。也不知爹為何也叫我來上山。難道爹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了那些西域人要來上山找你,然後要兒子來一起抵禦?”張圭冷笑道:“你爹哪有那個本事?別說未卜先知,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色目人知道了那陸尹琮在山上,要來找他!”張天阡驚道:“陸尹琮在山上?”張圭氣不打一處來,道:“放在府裡怕有一天保不住性命!”張天阡知道父親指的是自己在正月十六重傷陸尹琮之事,登時不敢說話了,垂手低頭,待在一旁。張圭又道:“我雖然不想教你知道陸尹琮在山上,怕你知道了又生什麼事端,但是我終究怕那些色目人知道陸尹琮在山上的信兒,就把你叫來,不告訴你什麼事,只是讓你住在這兒,他們來時還能幫爹抵擋抵擋。沒成想他們今朝果然來了,真個邪門!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知道的訊息!”張天阡道:“現在他們身已亡,爹不必太過擔憂了!”
張天阡想把心中疑問說出來,於是道:“爹,我們今天殺了太多人了!阡兒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值得讓咱們殺這麼多人?”
張圭微一沉吟,想著以前不說與張天阡是怕他走漏風聲,但現在色目人也死了,他也那般急切地想要知曉,那便說與他也是沒什麼。
張圭和張天阡坐下,張圭知道天阡殺了這麼多人,心頭難受,便一改平日對兒子的嚴肅面孔,溫言道:“阡兒,你好過些,大丈夫要成大事,又怎能在乎自己殺了多少人?你看那陸尹琮,你道他手上沒有鮮血?那怎麼可能?他殺過多少人,恐怕他自己也不記得了!更何況咱們殺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張天阡聽父親說陸尹琮手上不知殺過多少人,登時覺得自己太過優柔心軟,不禁憋了一口氣,只覺自己又比不過他了。他心頭這氣一來,於今日殺人太多之事倒也微微放下了。
張圭道:“阡兒,我這便告訴你到底是什麼值得讓咱們如此相拼!”只見燭火頻搖,一滴蠟油落下來掉到燭臺裡已凝固的蠟油上,好似融進鮮血裡的一顆眼淚。那淚痕隱隱猶在。
只聽張圭對張天阡道:“阡兒,你可知道南宋開慶元年曾發生過一件大事?”張天阡算了半晌,笑道:“爹,我知道!那是你出生的那年!”張圭笑罵:“我出生算什麼大事了!好了,料你也想不起來,我來告訴你罷!那一年,世祖的兄長蒙哥汗在四川暴斃。”
張天阡道:“這又怎地了?”張圭沒答,另起了一個話頭,道:“前幾年,你爹救過一個宮裡的老隨侍,這你是知道的。”張天阡點頭,道:“他對爹很是感激。”張圭道:“卻是還有一個事是你不知道的。他十分感激爹,當夜便請爹吃了一桌酒席。”
那夜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