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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祁棠蜷了一下問道。
耳後隔著被子,宴任低頭抵著他,在祁棠頸間鑽過來一樣頂靠著拱弄,嗅了片刻才道,「……五點半。」
「這麼早——」祁棠想翻身躺平,但身後的宴任又梏住了他的動作,他只能卡在一半的位置,像側躺在宴任懷裡,「宴任。」
宴任堅實的臂膀收緊,把祁棠牢固地摟在自己身前,「……別動。」
祁棠半眯著睜開眼睛,斜斜瞥去的目光裡流散著夜色未褪的睏意,在晨灰和白靄間,像是某種充滿曖昧和暗示的符號。
給陳志強發過訊息之後,宴任就留下來沒走,洗漱過後祁棠還清醒著逗了一下宴任,就被宴任用被子一捂,一覺抱到天亮。
「為什麼設那麼早的鬧鐘?」祁棠低聲問道。
因為剛醒,祁棠的嗓音裡浸漬著些微濃鬱的舒緩,淺淡的聲音彷彿曳入星點呢喃的尾韻,在宴任的耳膜上激起微末的酥麻濕潤。寸寸相連的骨節像是被引誘了一樣隱約酸軟,但血流陡然加快,呼吸和心跳都被迫泡入含蓄刺激的興奮中。
宴任將祁棠抱得更緊了一些,像是恨不得直接撇開身前的被子,把祁棠圈入懷中。
「宴淑陽……」宴任低沉的聲音隱隱有點咬牙,「她如果知道了,今天上午就會早點去我的公寓——」
祁棠扭過頭,微微掙動了一下讓宴任放鬆,然後嵌合般靠進宴任懷裡,面對面地重新被宴任抱緊。
「太早了。」祁棠稍稍仰頭,磨蹭了一下宴任的下頜和唇角,又在宴任的唇瓣上淺淡一親,「再睡一會。」
宴任靜謐半晌,腦內天人交戰半天,聽到祁棠幾乎無聲的綿勻呼吸,終於投降般再度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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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眼睛是因為門鈴在響,祁棠略感不耐地偏過頭,宴任坐起來看了一下時間。
09:26。
他瞬間清醒,看到手機上陳志強的幾個未接來電,估計門外就是陳志強。下了床後他馬上去開門,卻和祁棠的秘書洪田方面面相覷。
洪田方瞠目結舌,虛弱暈眩片刻,才啞聲發問道,「那個……祁少在裡面嗎?」
宴任深吸一口氣,定神頷首道,「在。」
洪田方略略躊躇,為難道,「……我可以進去嗎?」
竭力洗清誤會的宴任二度頷首,畢竟他雖然坐懷亂但真的一點越界的事情都沒做,祁棠即便穿著睡袍但也都在被子裡,沒什麼不能看的。
被吵醒的祁棠坐在床上,隨手從床頭桌拿過解下的oga保護環,和門邊踱來的宴任和洪田方打了個照面。
宴任面上無波,但瞳孔內因始料未及的情況巨震坍碎,他都沒法去想像站在自己身前的洪田方會是什麼表情。
窗簾遮蔽了大片明光,祁棠在偏暗的一側把圈環戴上脖頸,齒扣咬合,祁棠波瀾不驚地看著洪田方淡淡道,「這麼早?」
宴任已經無法深想後果,被洪田方看到摘了保護環的一幕不就像是被祁棠的父母看到了一樣嗎?他們能接受這樣的誤會?
各色思緒在腦內狂響般流竄,宴任的表情尤其晦澀難言。
但祁棠仍舊是表裡如一的凝定,他摘了保護環後宴任顯然就差點理智崩斷,不過好在祁棠和易感期相隔有一段時間,所以宴任把他用被子一捂,好說歹說隔著被子捱了一夜。
誰知道他苦心維持、不敢越過的紅線,就在別人的誤會中被反反覆覆踐踏稀碎。
「……」洪田方好半天回不過神,又好半天才道,「夫人讓我和您說,晚上讓宴少去祁宅吃頓飯。」
「嗯。」
洪田方木然地放下手提袋,「還有這是您今天的衣服,那我先去外面等了。」
祁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