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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和床|伴之間做的很多事兒都是重合的,但後者關係畸形到景灼對著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景老師,我表現怎麼樣?」安靜的車廂裡,程落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人家都送花了,你不送嗎?」
「我為什麼送。」景灼瞥了他一眼,「我追你了?」
程落笑了一會兒:「勺,你現在說話特別嗆知道麼。不是火|藥味兒那種嗆,是醋味兒的。」
景灼實在接不了這話,乾脆不再出聲。
進了村再次回到不怎麼寂靜到處都是狗叫羊叫的夜,雪已經停了,平安夜街上的燈火輝煌好像從來不存在,今晚的半吊子約會顯得更虛無。
燈光沒了,熱鬧沒了,很多紛雜洶湧的情緒其實都是氣氛作祟。
景灼衝著半空呵了口氣,在冷風中踮了踮腳:「回了。」
「今晚留在這兒吧。」程落走到他旁邊,低頭看著他,「陪人過節不得過到底,過一半兒給人撂下跑了叫什麼事兒。」
那確實不叫個事兒,當時在毒窩程落都沒撂下他跑了。
景灼背風站著,頭髮被風吹得凌亂,程落給他順到腦後,然後開啟後邊車門拿了個紙袋子,從裡面掏出來一團灰色的東西,抖開往他脖子上一搭。
一下子被暖意包裹,景灼沒反應過來,打了個激靈,感受到連腦袋帶脖子地被纏了兩圈才從圍巾裡露出眼睛。
睫毛輕|顫,褐色鋥亮的眸子裡閃著詫異。
程落扣住他的後頸,低頭在他腦門兒上貼了一下。
「平安夜,那就平平安安吧。」程落說,「遠離醫院遠離醫生,除了我。」
「雖然不太知道羽絨服帽子拆了比帶著能好看到哪兒去,但據我觀察你所有外套領子都是禿的。」程落笑著說。
「……謝謝。」景灼悶在圍巾裡小聲說,「平平安安。」
他又開啟後備箱變魔術似的拿出來一捧玫瑰。
玫瑰稀稀拉拉,一朵比一朵禿,參差不齊,醜得有點兒破壞氣氛。
但包裝紙和絲帶是精緻的,應該是自己的花拿到店裡找人包的。
「這是窗臺上所有的花。」程落遞給他,「其他的被貓拿去花瓣浴了。」
景灼接過來,噗嗤笑了,兩人賊嘚兒傻地站天井中間樂了半天。
老半天才止住笑,程落捏了捏他凍紅的鼻尖:「勺,我家只有一個窗臺有花,也只有一隻貓洗花瓣浴。」
景灼垂著眸子看著他的手,院子剛積了雪,這會兒心裡特別靜。
「所以不是到哪兒買一束被贈一束那樣,不是你想的那麼輕佻。」
心是靜的,但跳得飛快,景灼低下頭打斷他的話:「嗯。」
程落還想說什麼,他突然沒有勇氣再聽。
習慣了若有似無的火舌,等火輪廓清晰起來,燒得熱烈時他卻又想後退一步,留一些餘地再躊躇一下。
景灼從兜裡拿出揣了一晚上一直沒找著機會給的聖誕禮物,本來想走之前悄聲不響留在他車上的。
程落沒有很驚訝,一臉我就知道我也有禮物的得意,從他手中接過盒子。
但他沒想到這禮物是景灼認真挑選過的,說好的糖突然升級成了正兒八經的聖誕禮物。
回屋程落就拆了禮物,是一支沉甸甸的鋼筆,質感細膩。
「你那筆盒別隨身揣著了,又是貼畫又是共享中性筆的。」景灼莫名其妙想起來a哆啦……哆啦a夢的口袋,「鋼筆能用住,被借走好找回來,也不佔地方。」
之前程落從來沒想過這個,在醫院就是焦頭爛額的,急著寫病歷的時候從筆筒抽哪支寫出來都是虛線。後來常備一大盒中性筆,這個借那個借的也用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