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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雍正和乾隆時期的官窯瓷器之外,便是呆在王月波的書房裡讀報紙。這一天,除了南北戰爭,他還從報紙上讀到了一條訊息,這條訊息用推測的口氣說,有賀長雄極有可能被袁世凱聘為政治顧問,而促成這一事件的人十有*就是早年畢業於早稻田大學的國會議員們。晚飯前,王月波從報紙上讀到了這條訊息,結果他大吃了一驚。
“他們好糊塗!有賀教授醉心於君主立憲,他們怎能把他薦舉給總統當政治顧問呢?驢唇不對馬嘴嘛!”
對此,宗雪竹倒沒問什麼,卻是宗雪巖對王月波說,他既然沒有參與這場張冠李戴的政治遊戲,那又為何忙忙碌碌,是不是正在給民國政府尋覓消弭南北戰爭的良方妙藥。
“以武戡亂,軍人自有良方妙藥。”王月波答道,“泰興又來信催了,我這一陣子除了去天壇開會,便是給國泰煤礦公司籌集官股。國泰煤礦公司眼下只有商股沒有官股,一遇波折就難以為繼。”
事實上,國泰煤礦公司早已經陷入了困境。面對強大的福記公司,雍陽地方煤礦公司的同仇敵愾目前正被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逐漸取代,為爭奪市場而競相降價售煤的不良競爭就像可怕的蛀蟲,不但蝕掉了他們的利潤,還將蝕掉他們的團結。就連三個雄居其中的佼佼者也未能倖免。儘管財大氣粗的中興煤礦公司一忍再忍,但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居然一下子就把惟利是圖的廣裕煤礦公司逼到了無利可圖的地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沒有官股支援的國泰煤礦公司因此陷入虧損的困境後,王泰興雖然守口如瓶,但其捉襟見肘的窘相卻已為明眼人有目共睹。所以當王月波說起他已經答應王泰興的請求,正忙於為國泰煤礦公司籌集官方股本時,一直都在替王泰興保守秘密的宗雪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第十六章(3)
就在王月波為國泰煤礦公司籌集到第一批官股的這天晚上,為了給即將前往德國的袁克定餞行,王月波和宗雪竹、宗雪巖又一次來到了六國飯店。這是一次無論在誰看來都似曾相識的的酒宴,袁氏兄弟雖然不再是東道主,但和袁氏兄弟宴請宗雪竹的酒宴如出一轍,在座的仍是那次酒宴的原班人馬。可是,當一個目光炯炯的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房間裡並目不斜視地走到宗雪竹面前時,王月波和袁氏兄弟分別流露出來的驚訝和恭敬卻表明,這個原本普普通通的餞行酒宴轉眼之間就變得不同凡響了。
“項城一向眼拙,”這個不速之客十分爽快且一見如故地說,“但與雪竹先生幸會,斷不會認錯了菩薩拜錯了佛。雪竹先生是否知道箇中淵源?”
“哦!大總統先生!”宗雪竹拱手道,“莫不是雲臺先生的錯愛讓雪竹的名字叨擾了大總統先生的清靜?”
宗雪巖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並非走錯房間的冒失鬼,居然是國家元首袁世凱。不僅如此,他和兄長容貌酷似儼然一人,平時縱有熟人出面介紹,陌生人也往往一下子難分彼此,而袁世凱居然一眼就把他們兄弟二人分了個一清二楚。
“記兒哪知箇中淵源。他只知道他義弟的恩師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鴻儒巨紳。雪竹先生毋需客氣,咱們是河南老鄉,直呼項城其名才顯得親近。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
“那一定是詹天佑先生的錯愛叨擾了項城先生的清靜。當然,那一定是項城先生當年以直隸總督的職守操持京張鐵路期間的往事。若是詹天佑先生當年確在項城先生面前錯愛了雪竹,那也已是過眼雲煙,不足掛齒了。”
“詹天佑謙恭務實,素無虛妄之言,豈能錯愛雪竹先生。項城當年請他領總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