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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朔曾經說。人這一輩子有三次脆弱的機會。
一次出生,會哭。
一次失去至親。可以脆弱。
最後一次,留給自己。
楚景言記得自己沒哭過。
應該是沒哭過。
但他現在很脆弱。
他發現自己可能即將變得一無所有,很可能以後除了那間代表著盛世萬朝第一人的書房以外,就再也沒有其餘的任何東西。
董事長大人躲在一個鐵盒子裡,動也不敢動彈。
有人急匆匆的下了樓,敲開了車窗,小聲了說了些什麼之後,楚景言深吸了口氣,推開了車門。
他走上了樓。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客廳裡站的人見到楚景言之後立刻彎腰致意,小肥婆的經紀人緊張的望著他,眼神複雜,卻不敢流露出些什麼。
然後他聽見了小肥婆的哭聲。
還有那句我怎麼辦。
。。。。。。
洛杉磯
天使之城聽著很美,縱橫交錯的大街總是有陰暗的角落,數輛警車停在外面隔出了一道警戒線,兩位警探低頭看著地上斜躺著的屍體,搖了搖頭。
“傷口雜亂無章,有深有淺而且幾乎全都不是致命傷。”一位警探看著法醫正在做著現場屍檢。對搭檔說道,“這附近但凡敢殺人的貨色。。。。。。。都不會有這麼拙劣的手法。”
“這兩個人身上有通緝令。”搭檔說道,“前幾年入室搶劫一對華人夫婦,那對夫婦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找到。也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們的忙。”
兩位警探端著咖啡,看著地上的屍體閒聊著,並不在意到底是誰幹掉了這兩個毫無名氣的街頭混混。
洛杉磯每天死於黑幫鬥毆的無名人士有幾十人。這種事情,算不得什麼。
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的洛杉磯居民們絲毫沒感覺到什麼。即便看見警戒線和那兩具已經冰冷的屍體,也漠然淡定的走開。
街的對面。
一個男孩蹲在牆角靜靜的看著那裡發生的一切。
身上的帽衫有些髒亂。還有些淡淡的血漬。
昨晚下了雨,所以才會衝散了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少年站了起來,披上帽子之後低著頭慢慢離開。
頭髮有些長了,所以蓋住了眼睛。
他走了很久,走了很多天,來回晃盪在這個城市的周圍和角落,打聽好了一切,也準備好了一切,於是他準備先回去。
在洛杉磯呆了很久了,目的也終於達到了。
少年的腳步有些輕鬆,他確定沒人看見過他,也確定自己以後將會活得毫無歉疚感。
昨晚他睡覺了,睡得很踏實,很安穩,即便是誰在公園的長椅上。
原來殺人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低著頭走在漫長的國道上,從白天走到黑夜,當他再看見城市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教堂。
裝飾的並不豪華,但是很大。
今天不是禮拜的日子,少年推開了大門,隨便挑了個位置便躺了下去。
他很累也很餓。
但還是困比較多一些。
就這樣過了很久。
當少年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見的是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看著他滑稽的姿勢,少年心想,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神,那為什麼人要去信仰他。
他也沒生活帶來什麼幸福和好處啊。
教堂的門忽然開了。
一個又胖又黑的少女走了進來,坐在離少年有些遠的位置,雙手握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少女默默的禱告,空蕩的教堂內只有她一個人,而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