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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快到7點半,在太陽即將隱沒時,向東北方眺望的弗朗索瓦先生,用一種驚奇的語調整說:
&ldo;一縷煙……&rdo;
&ldo;一縷煙?……&rdo;皮斯塔什下士大聲問。
&ldo;是一縷煙,&rdo;弗朗索瓦先生又說一遍。
所有人的眼睛都轉向所指的方向。
沒錯,這確實是一縷煙,風把它向&ldo;泰爾&rdo;吹壓過來,大家已經相當分明地看到它。
逃跑者說不出話了,生怕這縷煙會消失,怕船從來的地方向別的地方開走,遠離&ldo;泰爾&rdo;。
這樣,工程師作的解釋就是正確的!他的預見就實現了。
有26至27日間,加貝斯灣的水,已經遍佈傑裡德東部地區的地面!從此,既然船肯定可以沿著貫穿鹹水湖和鹽沼這條水路航行,那麼小沙洲和邁勒吉爾就有聯絡了。
25分鐘後,這條船就顯出身影,大家已看到它的煙囪出現在地平線上,然後船體又顯出來,第一艘來往於新湖的船!
&ldo;訊號!……發訊號!&rdo;一個騎兵說。
阿爾迪岡上尉怎樣在這個小島上的狹窄的頂點顯示有逃跑者在呢?小丘的高度能讓船隊看見嗎?這條進入視野的船還處在東北方兩公里多的地方嗎?
況且,短暫的黃昏之後就是黑夜,天黑了,很快就不能看到煙了。
於是,一個北非騎兵禁不住失望地大叫:&ldo;我們迷路了!……&rdo;
&ldo;救命……救命!&rdo;阿爾迪岡上尉說,&ldo;天一黑,我們的訊號就看不到了,將看到黑夜了!&rdo;
他又補充說:
&ldo;把樹點著……點火……&rdo;
&ldo;是,上尉!&rdo;皮斯塔什肯定地喊,&ldo;把樹點著!它們會像火柴一樣發出光來。&rdo;
頃刻,火鐮打起火光,樹枝落了一地,堆在樹幹腳下,火苗起來了,燒著了上面的樹枝,發出耀眼的光亮,驅散了小島四周的黑暗。
&ldo;要是他們看不到我們這熊熊大火,這條船上的所有人就是瞎子!&rdo;下士喊道。
可是,這一堆樹枝燃著的大火不能持續一個多小時。所有幹木頭很快燒盡了,當最後一束光熄滅時,他們不知道船是否靠近&ldo;泰爾&rdo;了,因為它沒用炮聲表明它來了。
現在,漆黑的夜籠罩著小島。時間在流逝,逃跑者聽不到任何汽笛聲、螺旋槳的轟鳴聲和船槳激水聲。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時,當&ldo;切紅心&rdo;用力吼叫時,皮斯塔什叫起來:
&ldo;它在那兒……它在那兒!&rdo;
下士並沒弄錯。
一艘船頂上飄揚著法國國旗的兩千噸小船停在那兒。當這個無名小島上燃起火焰時,指揮官改變了方向,繞到西南方向。但是出於謹慎,當小島的火焰熄滅後,他在深水處拋錨過夜。
阿爾迪岡上尉及其戰友呼喊起來,很快就聽到了回應的聲音,他們在一艘劃過來的小艇中,辨出維埃特和中士長的聲音。
這是&ldo;伯納希爾&rdo;號突尼西亞小噸位護衛艦。6天前才抵達加貝斯,它是第一個大無畏地航行在新海洋中的船。
幾分鐘後,小艇靠在曾拯救過逃跑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