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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既然出自武當,而自己的師傅卻屬於仍受朝廷追捕的少林一脈,禹天來便加了一份小心,五枚師太所傳、根源自少林的“靜緣庵”武學分毫未露,只以自己所創的“截道八擊”接招還擊。
梁博韜的武功的確不俗,應該不會遜色與“飛天猴子”袁傑。他腳下踩“九宮神行步”,每一步都暗合術數妙理,帶動身體瞻之在前,忽之在後,每一次都出現在常人意料之外的方位;一路“玄空點穴拳”施展追風快打的手段,鳳眼拳快如疾風、密如驟雨,凸起的指節招招不離禹天來身上各處穴道。
但對於禹天來而言,這樣的實力還遠遠不足以形成威脅。他將自創的“截道八擊”從容使來,雙手拳掌指爪隨心變化,將對手的攻擊全部截斷。他的雙臂天生比常人長了數寸,下垂時指尖可以觸及膝蓋,只要將門戶守緊,對手的攻勢再疾再猛,難以觸及他的身體也是無用。
“天來,小懲大誡即可,不要誤了吉時!”堂上高坐的五枚師太見兩人糾纏時間的不短,便開口喚了一聲。
“弟子遵命!”禹天來發出一聲長笑,陡地由守轉攻,他雙臂勢如游龍,一穿一分便將梁博韜雙手迫得左右分張,胸前門戶大開,而後雙掌連環擊出,在梁博韜的胸腹之間連印了七掌。
梁博韜只覺身前一股大力湧來,雙足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不多不少恰恰退了七步。他心中當時大駭,交手時他已知對方功力之深厚與年齡絕不相稱,一掌下來自己便要骨斷筋折,如今自己連中七掌,哪裡還有命在?
僵立半晌之後,他卻感覺身體並無異樣,急忙又將內力運轉一週,仍未發現有什麼內傷隱患。抬頭向禹天來望去,只見其笑眯眯地望著自己,登時明白對方是手下留情。再仔細看時,又發現他的雙腳竟還站在原處,感情自己用盡全力,卻連迫對方移動腳步都不能做到。
此情此景,令梁博韜頓感羞憤萬分。他轉頭望向嚴詠春,卻見她只注視著禹天來,目光中滿是欣喜和引以為傲的神色,絲毫沒有關注自己,一時間又心喪若死,向著禹天來頹然道:“我果然比不上你,難怪詠春會做如此選擇。我認賭服輸,以後詠春便屬於你了,你一定好好生待她,否則……”
說到此處,他似乎也覺得即使對方日後對不起嚴詠春,自己也沒本事將其如何,只得閉口不再說下去,失魂落魄地轉身走了。
禹天來見他最後仍在自說自話,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沒有出言挽留。他可不相信情敵當真能化敵為友、彼此親密無間。既然彼此的關係甚是尷尬,那麼今後還是保持距離,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在禹天來與嚴詠春繼續進行婚禮之時,梁博韜在門外上馬出了紫荊寨。他馬上用力揮了一鞭,卻不抓韁繩控制馬頭的方向,就將身體在馬背上一伏,任由它隨著性子狂奔而去。
過得良久,梁博韜感覺坐下馬漸漸減速,最終停了下來,才從馬背上直起身來,卻見自己正在一條官道上,來往的行人不少,前面則是一座縣城。他也不找人問路,徑自驅馬進了城門。入城後行不多遠便看到路邊有一個大酒樓,高挑的酒旗上寫的是“太白遺風”。
梁博韜從小到大一直受父親和師傅管束,從來不曾有過醉酒的經歷。此刻他忽地想大醉一場,當即下馬到了酒樓上,胡亂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大壺烈酒猛灌了一氣,將自己弄得昏昏沉沉,倒也舒緩了一點心中的鬱結。
“呵,妙極,果然是一醉解千愁!”
便在他抱著酒壺傻笑之際,身後忽地伸來一隻大手在他肩頭拍了一記,隨即又有一個聲音傳入耳中:“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梁博韜頭腦已經不大清楚,雖覺這聲音非常熟悉,卻也沒有反應過來,反手將肩頭的手掌撥來,含糊不清地道:“走開,不要打擾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