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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淳樸,倒也不懷疑,當即匆匆幫我移動法壇。
我依樣畫葫蘆,再次掐勘鬼訣,念發土地咒。我本以為這次鐵定會有什麼變化。但是完成之後,四周仍是紋絲不變。這下肯定被笑死了。我尷尬回身,猛然發現包括梁建國在內的村民們全都僵直不動。
&ldo;這是……怎麼了?&rdo;我駭然驚道。
忽然聽見身後一人幽幽說道:&ldo;方士喚我何事?&rdo;
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一米三四的白髮弓腰老頭拄著一把他高出一個頭的柺杖眯眼看我。
我茫然四顧,說:&ldo;你……跟我說話?&rdo;話說這人是哪兒冒出來的?這造型也太那啥了。
老頭有些不高興,說:&ldo;你設壇發咒將我召喚出來,卻又不認得我?&rdo;
我一愣,召喚?什麼召喚?這時,我猛地想起剛才唸的咒語是發土地咒。難不成眼前這矮老頭就是此方土地?
我大喜,說:&ldo;你是土地公公?&rdo;
老人拈鬚點頭,說:&ldo;正是,正是。&rdo;
這可好了。土地分管一方,有事問他不就行了?我忙問:&ldo;這嶗仙湖長年有怪事發生,底下究竟有什麼妖邪作怪?&rdo;
不料土地卻搖頭,說:&ldo;嶗仙湖從四十二年前開始有異動。但我為地仙,不管水事。知道得不甚清楚。我只知道近來湖中氣息異動,似乎有人在湖底竭盡全力要招徠四方異物。&rdo;
我眼珠一轉,說:&ldo;難道前些天被咬去半截身體的就是被招徠的異物?&rdo;
土地說:&ldo;是異物之一吧。這場氣息異動著實強烈,被招徠的異物既多又厲害。但是這些異物絕大多數到了嶗仙湖就消失了。這次咬人的異物不知是不是失控,一直徘徊水中,把湖中的水猴都逼跑了。&rdo;
這事聽起來挺蹊蹺,怎麼會有人在湖底招徠四方異物?他想做什麼?為什麼絕大數異物到了嶗仙湖就會消失?
我大為不解,詢問土地,他知道的也不多。
我無奈,最後只得向他討教對付湖中異類的方法。
土地卻不回答,突然盯著我,問:&ldo;你為什麼能召喚我出來?&rdo;
我一愣,說:&ldo;不是掐勘鬼訣,念發土地咒就能把你召喚出來嗎?&rdo;
土地仰天大笑,說:&ldo;我好歹也是一個地仙,豈能由區區方士隨意傳喚?&rdo;
我繼續發愣,我不懂什麼高深的方法呀。連法壇都是照感覺隨意弄的。土地蹙眉深思,忽然抬頭道:&ldo;你可是姓鍾?&rdo;
我瞪大雙眼,自然而然地點頭。
土地哈哈大笑,說:&ldo;這就不足為奇了。閣下祖上必是鬼王鍾馗。鬼王血脈召喚,我一區區地仙受召也是自然之事。哈哈哈。&rdo;
我心頭一動,說:&ldo;十六年前,曾經有另一個鬼王后人到過這裡,你知道是誰嗎?&rdo;
土地搖頭,說:&ldo;塵事繁多,我雖是此方土地也無法事事留神。&rdo;
我倒沒有特別失望,畢竟我本就沒抱什麼希望。扯完身世,我又把話題遷回對付異物的方法上。也許是因為知道我是鬼王后人的原因,土地變得格外有耐心。
我把他說的方法一一記下。土地便告辭而去。四下也忽的恢復正常。村民們全都沒有發覺自己剛才被定身的事。
我自然不會提起,只是告訴他們我已經祭拜完畢,下面可以進入捉怪階段了。至於我為什麼沒有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