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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那種“沒事找抽型”的,動不動就出口傷人,而且是什麼解氣就說什麼,全不顧對方的感受,這也是人的劣根性使然,假如二狗是一個性情暴躁、五大三粗的大漢,馬瓦匠說什麼也不敢罵他,假如趙雲飛是一個成年人,而且也符合性情暴躁、五大三粗的標準,就算多句嘴,管點閒事,也不至於被人揭傷疤,直接被罵成“小野崽子”……
沒爹沒媽的小野崽子――以前也有人這樣辱罵過趙雲飛,但罵人者的下場基本上全都是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馬瓦匠的話音剛落,只見趙雲飛掄起挖砂漿的大鏟,照著馬瓦匠的臉猛的抽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馬瓦匠的半邊臉立刻火辣火辣的疼起來,紅得就像猴子屁股。
趙雲飛生氣歸生氣,這一鏟打得還是很有分寸的,鐵鏟平平的拍過去,打到臉上雖然疼痛一些,但卻傷不到人。
馬瓦匠卻遠沒有趙雲飛那麼理智,話說回來,他要是有點腦子,今天這事也不可能會發生。
捱了這一下之後,馬瓦匠腦袋一熱,掄起大鏟不管不顧的砍向趙雲飛的頭部。
瓦匠幹活用的大鏟是三角形的,材質是一毫米厚的鋼板,整天用來挖砂漿,邊緣被沙子打磨得鋥光瓦亮,談不上有多麼鋒利,但要是被砍中,絕對也能切肉斷骨。
腳手架上地方太小,又有磚和砂漿斗子等障礙物,不利於躲閃,而趙雲飛又不是那些胡扯小說裡能躲開子彈的武林高手,這麼近的距離,對方又是在怒急之下出手,趙雲飛根本就來不及採取措施。
趙雲飛心頭閃過一絲寒意,心想:“麻煩了!”這一鏟要是被砍中,很可能當場就會腦漿飛濺,不死也得變成植物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奇形的手從腳手架下迅捷地伸上來,一把抓住馬瓦匠的腳脖子,輕輕一拽,把馬瓦匠從腳手架上硬生生的拽下來扔到地上。
那把大鏟幾乎是貼著趙雲飛的鼻子尖飛掠過去,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趙雲飛定了定神,才看見那個在關鍵時刻把馬瓦匠拽下去的人,卻是昨天剛剛認識的張士剛。
張士剛依然是一頭順溜的黃髮、淺淺的笑容,雙臂抱在胸前站在那裡,就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馬瓦匠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看樣子像是扭了腰,望著比他矮一個頭還多的張士剛,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矮個子少年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量?單手提起一個一百多斤重的大人就像提一隻小雞一樣。
剛才的那一幕把趙紅利嚇得七個魂兒飛了六個半,這要是真出了事,那可就麻煩大了,這要是把趙雲飛給砍壞了,他作為包工頭的責任也不小,幸好這小夥子及時出手,化解了一場大禍。
趙紅利當即變了臉色,罵馬瓦匠道:“你三十多歲的大人了,一點人事都不懂,開玩笑也得有個分寸,就許你說別人?不許別人說你?你是狗臉子啊,說急就急?你當著人家兩口子的面就這樣罵,你覺得你這樣對嗎?你都不拿別人當人,讓我說,剛才趙雲飛那一鏟抽得你輕……”
馬瓦匠此時也是知道自己犯了眾怒,低著頭,揉著腰,也沒啥好辯解的,大家也都清楚這件事的起因,歸根結底是他的不對。
二狗也被嚇得夠嗆,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媳婦反而倒很鎮定,望著趙雲飛問道:“沒傷到你吧?”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這是二狗媳婦這一整天所說為數不多的幾句話之一,而且是最長的一句話,她平時和別人交流一般都是“哦、嗯、好”,還有就是微笑。
事主從屋裡出來,一看大家都沒事,趕忙勸了幾句,這時候張士剛叫了事主一聲:“爸!”
趙雲飛這才明白,暗暗想道:“原來這是張士剛家,怪不得事主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