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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邦點點頭。他知道蘇老爺子對海若的感情。蘇老爺子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表明,這是一次絕密的談話。
“蕭兄弟知不知道張連勤這個人?”蘇振海眨了眨眼睛,問。
“知道,但幾乎沒有瞭解。”蕭邦說,“張連勤目前是大港市委副書記,主管政法。”
“是的。”蘇振海說,“他到大港上任才一年多。以前,他是雲臺市副市長。”
“哦?”蕭邦警覺起來,“這麼說來,發生‘12。21’海難的時候,張連勤並不在大港?”
“是的。”蘇振海說,“那時他是雲臺市主管經貿的副市長。‘12。21’海難發生後,大港市主管交通的副市長被撤職了。張連勤先到大港接替了這個位置,不久就在換屆中當上了市委常委、主管政法的副書記。”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敘述,但言下之意似乎別有所指,蕭邦不能明說,便道:“看來,老船長對這位張書記熟悉得很啊。”
“豈止是熟悉!”蘇振海嘆了口氣,“他當年曾在我手下當過船員。那時,他剛從部隊復員,一無所有。這人非常刻苦,總比別人多幹些活,總是會討人喜歡。後來,我看他有培養前途,便送他上了學,學費都是我給交的。畢業後,我安排他在大港港務局工作,慢慢混了個幹部身份,後來就青雲直上,當了雲臺的副市長。要論本事,這個張連勤是我所認識的人當中比較出色的,是個當官的料,這幾年更是快成政治明星了。”
“恕我直言,”蕭邦直截了當地說,“是不是這位張書記有點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蘇振海輕哼一聲,“忘恩負義之人,有幾個能成大氣候的?聰明的人,不僅不會忘恩負義,反而會到處打感恩這張牌。這個張連勤,一直到處宣揚我對他的恩德有如再生父母,每次提到我,都顯得很嚴肅。其實,我當年不過是看他這個人很聰明,能幹,幫了他一下而已。但他這些年,一有空就來看我,虛心求教,擺出一副永遠都是學生的樣子。他在雲臺工作的時候,不管大會小會,都要提到我,還專門帶領一幫幹部到我這裡來‘取經’,向他的手下說,只要學到蘇老船長百分之一二,雲臺市的經濟建設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你看,他這麼一整,簡直都把我當成神給供起來了。到大港上任之後,他也經常來電話問候,還三番五次請我當大港市政策諮詢顧問。我當然沒有答應,一則因為年紀大了,當個政協委員就累得夠戧;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發現他並不像人們看到的那樣單純。”
“難道,‘12。21’海難真的與他有關?”蕭邦突然問道。
“如果跟他無關,他為什麼要派人來害我?”蘇振海眼裡突然有了怒意。“我這雙腿,就是拜他所賜!”
蕭邦一驚。這實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靳峰像一個正向首長彙報思想的老兵一樣,既沒有像新兵那樣緊張得挺直胸脯,也沒有像不懂規矩的上訪者一樣喋喋不休。他端正地坐在餐桌前,很自然地為張連勤斟滿一杯酒,再為自己倒了一杯,輕聲說:“張書記好酒量!自從去年我得了胰腺炎後,就不沾酒了。但張書記是我的領導,就算是死,也得陪您喝兩杯。”
張連勤呵呵一笑:“這個酒,是感謝酒,兄弟一定要喝。這是在酒店,不是辦公室,所以你就別一口一個書記,叫張大哥吧。實在不行,就叫老張。說好,今天我們不談工作,拉拉家常。我主管政法口也快一年了,第一次請你喝酒,感謝你對老哥工作的支援,你總得給面子吧?”
“張書記要我喝,我就喝。”靳峰眯眼笑了,“大港市六百萬人,有幾個能喝到張書記請的酒?靳峰深表感謝,先乾為敬了!”說罷,一仰脖子幹了。
張連勤也將酒乾了,隨即哈哈大笑:“咱們都當過兵,因此不必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