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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胥白的“聘禮”,就擺在東宮前廳前邊的空地上,穆晚簫一來就看見那些東西竟然還沒擺完,好些侍衛依舊在往進搬著東西,一個個面上喜氣洋洋的,東宮的下人無一人幫忙,皆都筆直的站在一傍,神色詭異。
這一幕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違和。
穆晚簫心裡一跳,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再往前走就到前廳了,幾乎是一眼就瞟到了主位上的紀寰璟,精緻的鼻樑極為高挺,眼角眉梢處微微透著些涼薄戾氣,只是那臉色委實算不上太好,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了。
而他對面的紀胥白輕慢懶散,支著身子斜坐在椅子上,雙眸裡帶著一絲淺笑,見著穆晚簫進來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穆晚簫,一寸不避。
這人……一如既往的騷氣。
穆晚簫瞬間就有些無奈了,一雙明媚瀲灩的眼眸略帶詭異的看著紀胥白。
“宗親王,這又是哪一齣?”
這話問的毫不客氣,隱隱還透著幾分不歡迎在裡面。
她來的路上下人都解釋了一番。
紀胥白,帶了好些聘禮來求親,竟然還將聘禮送來了東宮!
這就是很赤裸的挑釁了!
她抬步走了進去,一襲紅衣明媚張揚,腳上的銀鈴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極為誘人。
“本王來和你求親啊。”紀胥白一身紫袍,氣息悠長的笑了聲,翹起的眼尾帶著一股勾人的滋味,那姿態慵懶散漫,倒不像是在東宮,而是在他的宗親王府。
“皇叔倒是厲害,來了孤的東宮,來向孤的太子妃求親?”
紀寰璟冷笑了一聲,斂去眼底的冷意和戾氣,眉眼的淡漠恢復如常,這也是自從紀胥白來了,他第一次開口。
穆晚簫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只是看向紀胥白的眼神著實帶著嫌棄。
主要是紀胥白這一出,也不知是打紀寰璟的臉,還是打她的臉!
“本王可還記得,公主前幾日才在宮宴上說了要退親的事,還當著幽州使者的面。”
紀胥白笑吟吟的,好似聽不出來了紀寰璟話裡的陰沉和不悅:“本王又心繫公主,當然得來求親了,萬一被旁人搶先了呢?”
頓時,紀寰璟的眼神就過來了,在紀胥白身上落了瞬間,要是旁人,恐怕腿都軟了。
奈何紀胥白依舊淡定,甚至還挑釁一笑。
穆晚簫臉色也有些差,輕咳了一聲才開口:“本公主就是一時和殿下鬧了彆扭,一氣之下才提了此事,如何當真?”
比起紀寰璟,紀胥白才更外人一些,穆晚簫自然說的是毫無負擔,她話裡話外對紀胥白的嫌棄幾乎是毫不掩飾的。
紀胥白一頓,心底異樣劃過,可是面上不顯分毫,依舊是漫不經心,又蘇又欲的模樣:“公主當真不考慮一下與本王結親?”
“不考慮。”穆晚簫回答的毫不猶豫。
她即便是不嫁給紀寰璟,回幽州便是了,嫁給紀胥白?
不存在的。
這人的黑心肝程度,可能和紀寰飛有的一拼,一丘之貉罷了,穆晚簫考慮誰都不會考慮他。
她身為幽州公主,豈會嫁不出去?
笑話。
“罷了。”紀胥白輕哼了一聲,也不介意,依舊帶笑,略帶深意的看了穆晚簫一眼:“像公主這樣的美人,自然是選擇頗多。比起太子,本王倒也不遑多讓,公主好好考慮一番,倒也沒有壞處。”
“本公主要的,王爺給不起。”
聞言穆晚簫也笑了,眉眼彎彎的,透著一股嫌棄和涼意,語速也緩慢,卻句句都讓紀胥白心裡有些沉甸甸得了。
分明他來也沒打算一定成功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話卻還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