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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在這邊瞧得睚眥欲裂,幾乎恨不能衝出去剁了他把人搶回來。祝由位著他不敢放手,只覺他身體繃得筆直,甚而微微發顫,卻還是強忍下來。
祝由心思轉得極快,低聲問:&ldo;你在前幾天送去的衣物裡給他訊息,讓他今天出來的?&rdo;
孟章聲音暗啞,半晌才道:&ldo;不是,我原本想端午賽舟時去救他,小疏水性極好,北晉士兵多半不習水性,我們從水底潛走……&rdo;
祝由嗯了一聲,一時也顧不上責怪他此舉太過冒險,把他從視窗拉開,輕聲道:&ldo;我同燕淄侯曾見過一面,如今遇得巧,我託詞請他過來小坐。&rdo;他在孟章肩上輕輕一拍,:&ldo;稍安勿躁,不要露了端倪。眼下先見一見也好。&rdo;
孟章點點頭,視線卻緊緊膠著在秦疏身上。
然而就在這片刻間的工夫,外頭變故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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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了無興致,連帶著也掃了易縝的興。他原本就是百忙裡抽空,既然出來一趟,該有的步驟一樣也不肯少,燈總是要放的。
秦疏被易縝半強迫的塞過一盞燈,拉到涫河邊上非要他放不可。涫河清淺,水面上晃晃悠悠的已經浮了幾盞燈火。秦疏只得把燈點上,慢慢走過去放,別人放燈多是結夥出遊的朋黨戓情侶,歡歡喜喜許下願心。易縝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放燈,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半晌道:&ldo;你該不會在暗地裡咒我吧。&rdo;
秦疏扭頭看看他:&ldo;侯爺。沒有。&rdo;
&ldo;在心裡想也不行。&rdo;
秦疏不再說話,伸手拔了拔水,把燈送入河心,瞧著那漸去漸遠的微光出神。
易縝無趣,出聲催他。&ldo;放完了就過來,岸邊濕滑,別掉到水裡去。&rdo;
秦疏答應一聲,無精打採的起身往回走。
從臺階上說說笑笑的走下來四五人,似乎也是來放燈,秦疏站到一旁讓他們過去,不經意間卻和其中一人打了個照面,正是方才不小心撞上的那人,這時候直直的朝著他看來,眼光很是兇惡。
秦疏怔了一怔,那人彷彿腳下一滑,突然朝著秦疏一頭撞上來。
易縝眼捷手快,將秦疏拉到身後,劈手就捏住那人手腕,低喝道:&ldo;你做什麼!&rdo;
他下手毫不留情,那人又是個文質書生,這一捏的力道,幾乎能夠將他腕骨折斷。只聽這人長聲慘叫,手中一物反射著幽冷光澤,錚然掉到地上,卻是他在袖中暗藏了一把短匕。
與這人同行的人見同伴受挫,面上露出驚色,然而並不退縮,各自亮出兵器搶上前來。
一旁侍衛已經趕過來,攔在燕淄侯身前。幾人不過是尋常出身,三兩下就被奪了兵器,捆番在地上。這動靜不過半刻鐘的工夫,竟驚動了巡城計程車兵,從附近巷子裡潮水般的湧出來,將周圍行人驅散,把左右圍得嚴嚴實實。
易縝護著秦疏走到平地上來。放眼望去,只見一片鐵衣玄甲,刀劍森然反射著寒光,將他二人卷在當中。
那幾人也被拖到寬敞處,摔在地上,口中還在不住聲的喝罵。
易縝聽他賣國賊狗奴才的罵了幾句,走過去住這人身上重踩一腳,冷笑道:&ldo;你若有本事,當日怎麼不誓死抵抗,縱然一介書生無力反抗,城角樓上一頭撞死總辦得到吧!自己都當了個不忠不義的降臣,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