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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哆嗦的,顫抖的,試了好幾次,才撫上姚芸兒的臉龐,他的聲音更是沙啞的不成樣子,只一聲聲的反覆道;“孩子,爹爹找了你十七年。。。。找了你十七年。。。。”
姚芸兒見他虎目含淚,那是一雙父親的眸子,在這樣的目光下,只讓人再也無法懷疑,他真的是她的父親!是她十七年不曾謀面,謀面後卻又不曾相認的父親!
“別哭,”凌肅為姚芸兒拭去淚水,此時此刻,他很想告訴女兒,這些年她受苦了,往後,自己定是不會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可望著女兒滿臉的淚水,只讓他的悲痛再也無法抑制,終是伸出胳膊,將姚芸兒緊緊抱在懷裡。
十七年的牽掛與思念,終是凝結成淚水,從那雙虎目中落了下來,打在姚芸兒的髮間。
“芸兒!”驀然,一道男聲傳來,只讓姚芸兒打了個激靈,她轉過身子,向著城樓望去。
兩人隔著千軍萬馬,遙遙相望,姚芸兒看著袁崇武被李壯拉住了身子,他揮手一掌,打在了李壯的胸口,可李壯卻依然沒有鬆手,更多的人湧了上來,死死的攔住了他。
淚水終是劃過面頰,她動了動嘴唇,卻沒有人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
凌肅攬過她的身子,溫聲哄道;“孩子,都過去了,跟爹爹回家。”
“家?”姚芸兒怔怔的喚出了這一個字,瞧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只讓凌肅心疼不已,他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女兒身上,聲音輕柔的如同在和一個嬰兒說話一般;“對,爹爹帶你回家,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再也不會讓旁人欺負你。”
凌肅一面說著,一面將姚芸兒帶回了凌家軍的陣營,三軍迅速圍攏,將父女兩緊緊護住。而遠處的漢陽城,城門早已是被人重新關上,至於城樓上的人,隨著大軍的遠去,漸漸成了一個個黑點,眨眼的功夫,便再也看不見了。
姚芸兒醒來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當日她被凌肅帶走後,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沒多久便起了高燒,凌家軍隨行的軍醫診治後,只道她是身子太過孱弱,先前的傷還未養好,如今又是受驚過度,定是要細心調養才行。
凌肅聞言,立時減慢了大軍的行程,命人趕製了一輛華麗舒適的馬車,留姚芸兒歇息,馬車上特意蒙了厚厚的軟墊,讓人躺在上面,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途徑雲州時,雲州刺史率守兵於城門跪迎,凌肅擔心女兒的身子,只命三軍於雲州紮營,等姚芸兒養好身子,方才回京。
見姚芸兒睜開眼睛,凌肅心頭只感欣慰,伸出手探上姚芸兒的額際,見她已經退了燒,臉上便是露出了笑容,溫聲道;“和爹說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姚芸兒神情恍惚,隔了許久,才將這一切的前因後果想了個清楚。
見她的眼底漸漸變得清明,凌肅伸出手,剛想著撫上女兒的小臉,卻見姚芸兒面露驚恐之色,當下他的手便是停在了半空,收了回來。
“你,真的是我爹爹嗎?”姚芸兒啞聲道。
聽到姚芸兒開口,凌肅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那塊玉,遞到了女兒面前。
姚芸兒將那塊玉攥在了手心,就聽凌肅的聲音響起;“這塊玉,是我們凌家的家傳之寶,是由為父的曾祖父凌遠峰手中傳來,當年為父將這塊玉送給了你母親,她將你送出宮時,便在你身上掛了這塊玉。”
“送出宮?”姚芸兒眼眸一驚,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凌肅的臉上劃過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痛楚,緩緩道;“你的母親,是太傅家的小姐,本是為父未過門的妻子,可在為父快要迎娶她時,先皇下了一道聖旨,將她選入宮做了貴妃。”
姚芸兒怔怔的聽著凌肅口中的一切,她輕輕的坐起身子,半倚在那裡,低聲道;“那你們後來。。。。又怎麼會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