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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放下筷子呵呵一笑,說:“你是天下的小公主,又吃了這麼多苦,當然要都給你補回來。這才哪到哪兒,好的還在後面呢。到時候,這天下都是你的,這頓飯又算得了什麼。”
黎明曜看了眼陽星曜,見他也點頭,抿嘴一笑,沒再說話。
陽星曜指著自己面前的一盤點心,說:“曜兒嚐嚐這個。”黎明曜伸頭一看,只見盤子裡放著糕餅,做成各種花樣的,一盤六個,每個都是一口大小,就問:“這都是什麼做的?”雲姨娘趕緊回說:“這梅花的是螃蟹餡兒的,菊花的雞油卷,桃花這個是鹹蛋黃的,玫瑰花的是玫瑰果仁的,海棠花的是山藥糕,西番蓮的是桂花糖慄粉糕。小姐喜歡哪個?”
黎明曜點點頭,說:“那個菊花的看著好看,就那個吧。”雲姨娘一拍手讚道:“小姐好眼光。這雞油卷是大廚房師傅的拿手活兒呢。”說完,用溫水洗了手,換了雙筷子,小心翼翼地從底部托起那朵栩栩如生的菊花,慢慢放在一個新碟子裡,捧著走了過來,像是怕碰斷了它那金燦燦的花瓣一樣。
雲姨娘放下碟子,黎明曜得以仔細端詳這雞油卷。只見那朵栩栩如生的菊花顫巍巍地在白瓷碟子裡綻放,金燦燦的,和真花別無二致了。
黎明曜小心地用筷子斷下一片“花瓣”,放在嘴裡細細品嚐。入口即化,酥香滿口,不知為何又能品出菊花的香氣,實在是精妙非常。
黎明曜滿意地點點頭,想吃又有點捨不得。正矛盾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聲不太標準的漢語:“小姐不必擔心,儘管吃就是了。”
黎明曜一回頭,對上了一雙清澈靈動又含著笑意的褐色大眼睛,激動的站了起來,叫一聲“墨玉”,就想離席過去。墨玉快走兩步走到黎明曜面前,盈盈下拜,笑著說道:“見過九王爺,見過小姐。”
黎明曜的手在空中滯了一滯,默默換了個方向,虛扶了扶,說:“墨玉,快起來吧。”墨玉一點頭,笑著站起來,輕快地走到黎明曜身後,說:“小姐放心吃,這點心也是九王爺這裡的家常做法,想吃的話每天都有的。”黎明曜點點頭,雲姨娘輕巧的分出一塊來,黎明曜慢慢地放入口中。
等這一口下嚥,黎明曜嘆道:“跟著爹爹和叔祖,我真是享了福了。”陽星曜哈哈一笑,墨玉先說道:“小姐以前受苦了,現在正是該享福的時候。尊貴如小姐,不必為此過於掛懷。”
陽星曜頻頻點頭,說:“曜兒就是心善。以前吃苦太多,現在回家了,正該好好彌補曜兒以前的虧欠。”墨玉用溫水洗了手,選了那塊桂花糖慄粉糕放到黎明曜面前的碟子裡,笑著說:“這糕我最喜歡了。小姐嚐嚐看。”
黎明曜點點頭,墨玉用乾淨筷子分出一塊來,黎明曜放在嘴裡,慄粉糕的綿軟和桂花糖的清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黎明曜滿意地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墨玉笑得眉眼彎彎,說:“我說這個好吃吧!”黎明曜由衷地嘆道:“確實好吃。”墨玉咯咯笑得特別歡快,剛要說話,就聽雲姨娘輕咳一聲,悄聲說:“墨玉,九王爺在這裡呢。”
墨玉趕緊斂起表情,對著黎明曜低下頭,說:“墨玉見到小姐,一時高興,得意忘了形,還望小姐見諒。”黎明曜看了九王爺一眼,見他正興致盎然地看著這邊,收回目光,拉著墨玉的手,說:“又說什麼傻話。我們什麼時候不是這麼說說笑笑的。”說完,端起碟子,說:“吃過早飯沒?你說喜歡這糕,這些就你吃了吧。”
墨玉笑著讓,黎明曜還是往她手裡塞。九王爺開口:“既然小姐賞你了,那就收著吧。”墨玉這才點頭收下。端了盤子放在一邊,回到黎明曜身後站定。又有小丫鬟給黎明曜放了一個碟子。
雲姨娘又每樣給黎明曜分了一塊,黎明曜都嚐了一口,喝了粥,表示自己吃飽了。九王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