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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北買賣。既然沉棠酒之事還未明朗,而釀酒的方子大公子又並未取得。我們此時便曝露自己的身份,難免會打草驚蛇。”
言罷這話,司徒雪想了一想,又解釋了句:“屬下並無苛責大公子的意思。只是司空曾對屬下說,讓大公子舒棠討釀酒方子,是樁很為難的事。因大公子曾經做過對不起小棠姑娘的事,所以這一回,您也不願再利用她,傷害她。屬下以為,大公子的想法,乃人之常情,可倘若要不來釀酒方子,我們便需暫不曝露身份,以暗中探查為主。”
司徒雪性情耿介,說出這話,不含半點引申意義。可這話被旁人聽了去,便咀嚼出一些不尋常的意味。
白貴聽罷一愣,轉而將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雲沉雅身上。
雲尾巴狼做賊心虛,咳了兩聲,漫不經心地看向司空幸。
司空幸捏了捏額角,垂下頭來。
一時之間,雲府正堂的氣氛十分古怪。
過了會兒,雲沉雅將茶碗蓋撥兩撥,忽地說:“不必瞞下去了,身份曝露後,日後行事艱難些便艱難些吧。”
司徒雪愣住。
卻見雲沉雅又將茶盞往一旁放了,站起身來就往裡間走去。走了兩步,他又頓住,背身說:“如此一來,我們便將身份全然曝露了。這樣做,恐會冒險,非但是我,連你們也會。你們可有異議?”
聽了這話,司徒雪等三人面面相覷,須臾,他們齊聲道:“屬下謹聽大公子吩咐,絕無異議。”
雲沉雅聞言,笑了笑,拂了一下袖子,悠哉樂哉地走了。
司空幸在原地愣了一瞬,忽地想起了什麼似的,又亟亟跟了上去。
從正堂繞過裡間,便是一處迴廊。迴廊曲折,月色淡泊。雲沉雅摘了易容的面具,仰頭看月。
司空幸立在不遠處,少時,他不由地問:“大公子這麼做,可是因為……小棠姑娘?”
雲沉雅身形一滯。沉默片刻,他兀自勾起一枚淺淡的笑,笑意溶了月華:“司空,我做事向來步步為營,以爭勝為樂。可方至今日,才覺得這般做,並非那麼有趣。”
“神州千里在手,江山萬鈞在肩,但心眼裡,卻滿是懊悔。對得住天下,對不住自己。”
這話說得清淡,可司空幸聽了,心中卻是一沉。他不由得想起兩年多前,他們剛回神州大瑛的事。
那時每至夜裡,雲沉雅便不易睡著。披衣而起,也如今夜一般,靜靜地望著庭前月色。有時倘若司空幸瞧見了他,便會勸他歇息。這時候,雲尾巴狼便興致勃勃地跟他提一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細細數來,無非是關於小棠,關於景楓。
其實雲沉雅呢,隨和也罷,狡詐也罷,一生活至今日,也充其量是個落寞可憐人。心裡頭的大片天地要裝著一座江山一場社稷,唯餘那麼一小塊留給了自己。那一小塊裡,滿滿放了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這一生,唯一喜歡的那個人。
於是也只有在夜深時候 ,他才能肆無忌憚地憶起他們。那時他身邊沒有小棠,景楓生死不明。每夜都將往事數過一遍才睡,其實呢,也是生怕會真的失去。
雲沉雅悠然道:“從前,我總說景楓衝動。今日想來,覺得他那般作為,並非全不可取。我想冒險一次,江山我要保住,自己的心願我亦要遵循。哪怕這兩者之間背道而馳,不試一次,我會後悔。”
也是啊,連那片廢園子也開了灼灼桃花,自己又怎能不試一次呢?
司空幸沉吟一番,忽地抱拳道:“大公子能如此想,屬下亦感欣慰。”
雲沉雅一愣,挑眉看向他。
司空幸道:“大公子此番決定,雖會直接曝露我等身份。但司空跟隨大公子多時,從不曾見大公子失算。饒是此次會有險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