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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繡的是一條狗。
女孩家常繡的不是花就是蝴蝶,她可好,繡一條狗。
拿過那張帖子細看,轉頭問絮兒:“這些日子憋在屋裡怪悶的,瞧著天氣好了,去去無妨。”
“有妨有妨!”絮兒忙擺手,“她蕭雲舒會有這樣好心?指不定看我中秋落了水,打探我有沒有死。”
李辭嗤嗤笑兩聲,“興許是打探我有沒有死。”
絮兒從繡繃拉出一條長長的線,斜他一眼,“要去你自家去,死在她府上嚇她一跳才好呢。”
李辭咳嗽一聲,示意溫玖還在這裡。
絮兒沒反應過來,倒是溫玖識趣地道:“王爺王妃沒別的吩咐,小的先下去了。”
人剛要走,李辭將他喊住,“你給燕王府回帖,就說我與王妃同去賞花。”
“你瘋啦?”絮兒跳下榻來,“蕭雲舒可三番兩次對我使袢子,我才不要去。要去你自己去。”
李辭閒散地笑著,“我自己去倒是無妨,只怕雲畫也在……嗯,你別多想。”
話說出來就是讓人多想的意思。
絮兒原本沒想到這出,經他一提醒,有種自己養的狗儘管不乖,亂叫亂撒尿,出遠門卻不放心交別人代管的感覺。
她追去李辭那頭,“什麼叫雲畫也在,她在她的好了,未必我不讓你們兄妹相見。不過先說好,你雲畫妹妹當你還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呢,別嚇著人家。”
李辭覺察她有些在意,半笑不笑道:“不打緊,雲畫不會在意。她素來不是看中皮相的人。”
越發慪得絮兒氣不順。怎麼,這世界只有她一條顏狗?她不信。
思來想去,定要親自見證蕭雲畫對李辭的美男濾鏡粉碎才罷。
絮兒笑道:“去就去,只不過要帶些好禮。雲畫妹妹不比別人,自小與你在一張床上睡過來的。”
說起這個李辭八百年前早忘了,關於對蕭家姐妹的童年印象,只記得蕭雲畫總是追在他們一群男孩子後面,不玩別的,就盯著他看。
蕭雲舒則是拿著幹樹枝當劍,要砍人。
李辭不耐煩多想,立刻轉去箱籠翻出個錦盒,“隨你花銷,想送什麼便送。”
聽到錢響,絮兒哪裡還坐得住,立馬迎去接過,竟是一箱金瓜子。
立時忐忑幾分,料定李辭果真看中蕭雲畫,登門賞花而已,不惜大手筆準備禮物。
絮兒從一萬個搞錢的心眼裡頭,挖井似的,挖到一處細小針眼,汩汩冒著酸水。
她找不到吃醋的原因,分析一通是為錢。她的財神爺當然不能向別人顯神通,明明是她燒的香。
見絮兒臉色沉了沉,似有兩分失落。李辭樂得添油加醋,他拔座起身,清風似的擦過她肩膀,“你明日上外頭逛逛,看著合適的採辦了來。”
絮兒朝他冷漠的背影提起拳頭,對著他醜陋的後腦勺罵了一百二十遭。
到底看在小錢錢的份兒上忍了。嘻嘻嘻,又有油水可撈。
她將金瓜子倒在榻桌,認認真真地數,“一、二、三……一百七十一、一百七十二……”
忽然間,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扭頭見李辭倒在桌上連聲咳嗽起來。
嚇得她匆匆跑去,拍著他的肩背問,“可是哪裡不好,怎麼好端端的咳起來?我去端燕窩茶。”
李辭好容易穩住咳嗽,擺擺手,緩緩仰到椅背,改為重重喘氣。
絮兒湊近看他,額心緊了緊。有幾分認真,幾分擔心。兩個指頭在他心口不輕不重地揉。揉得李辭舒坦極了,眼睛盯到屋頂去放空。
就這樣揉著揉著,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絮兒方覺上當。
李辭仍沉浸在她溫柔的關懷裡,眼前忽而一黑,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