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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葭臉色一變,松槐會意,立刻上去追人,哪裡還有那人的蹤影?她懊惱地退回去道:“現在怎麼辦?”
馮葭將那柄兇器重新放回書裡,“靜觀其變吧。”
傍晚的時候,下起小雨,松槐帶著白色斗笠走到五源銀樓。
銀樓的掌櫃笑著拱了拱手:“姑娘,您是哪家的小姐,可有預約嗎?”
松槐開門見山,將一枚金錠子放在桌上:“我不是來買首飾的,而是來找人的。”
“找人?”銀樓掌櫃將金錠子塞進袖子裡,笑著道:“不知道貴客想找什麼人呢?”
“你幫我瞧瞧,這東西,是不是出自你們銀樓?”
掌櫃的接過帕子,開啟,裡頭躺著一枚精緻的金珠耳環,只是這金珠上有磨損的痕跡,應該是幾年前的舊物了,看工藝的話……
掌櫃的笑了笑:“確實是我店裡的東西沒錯,我敢說放眼整個京城,也只有我們五源銀樓能夠打造如此精巧的首飾了!”
松槐眼中一喜,果然出自這裡,忙道:“那你知道這是哪家姑娘訂做的嗎?”
掌櫃的搖了搖頭,還是笑著:“姑娘,咱們銀樓有銀樓的規矩,客人們的隱私是不方便透露……咦?”
桌上又放了一枚金錠子,掌櫃的見錢眼開,立刻大笑起來:“有!每一家來咱們這訂貨的都有存銷單,看這耳環應該是一兩年前的工藝了,我來給貴客您找找!”
掌櫃地從抽屜裡拿出賬本,翻了半晌,眼睛一亮,指著其中道:“有了有了!這隻金珠耳串應該是一對,當年由我們銀樓中手藝最好的王師傅打造,定製的人是……”
“是誰!”
賬本上潦草的字跡,掌櫃辨認許久才認出來,道:“是,幽州雲臺司,陳星,陳大人!”
“陳大人於兩年之前打造了這對耳環,說是送給其嫡女,陳央央的壽辰禮!”
陳央央?
松槐錯愕,竟然是她?
另一邊,陳府。
陳央央推門進屋,就看到陳思妍坐在自己的梳妝檯前對鏡梳妝,她的手在自己的匣子裡挑挑揀揀,最後挑出來一隻石榴紅的寶石釵子插在頭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很是滿意。
見陳央央來了,立刻讓座,伸手還沒有碰到外衣,就被對方躲過,陳思妍堆笑的臉上有片刻僵硬。
要不是因為陳央央母家的那點錢,陳思妍才懶得討好她!明明那麼厭惡,卻還是要裝作一副討好關心的模樣道:“這是怎麼了?是私塾裡哪個不長眼的惹我們家央央不高興了?”
她伸手,親熱地想去攬陳央央的肩膀,卻被對方躲過。
陳思妍有點裝不下去了。
她擺出姐姐的姿態,沉下臉教訓道:“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就說,摔臉子給誰看?”
一般這個時候,陳央央就會著急地安慰她,並且承認錯誤,說是自己不好,甚至於將新買的釵環首飾送給她挑,然而這一次,陳央央卻用一種冰冷的且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陳思妍心裡打了個突,強裝鎮定道:“說話呀,到底怎麼了……啊!你做什麼陳央央!”
頭頂的寶石釵子被拽下來,那釵尾勾著陳思妍的一縷鬢髮,疼得她尖叫一聲,一雙美目狠狠地瞪著陳央央,像是在看一種很可惡又很噁心的東西。
陳央央把釵子扔在地上,彩靴踩在上面,碾了碾,那精巧的釵子立刻四分五裂。
“這個很貴的!”陳思妍滿臉可惜地大叫,正彎腰要去撿,頭髮上又是一痛,她捂著頭皮尖叫連連。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是我的!你沒有資格戴!”陳央央把她頭上的釵環配飾摘了個乾淨,通通扔在地上。
“你發什麼瘋!”陳思妍瞪著眼睛,滿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