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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馬安頓神居山民匪的這段時間,長史劉麟領著一眾官員聞著錢味兒就來到了刺史府。
沈南之神色一頓,該來的還是來了,總躲著也不是個事,見吧。
剛一見面,沈南之便上前迎接:“劉長史,宋別駕,李參事…有失遠迎啊。”
眾人齊聲道:“刺史大人客氣了。”隨後一眾看向劉長史,顯然是以長史為主,等待長史開口。
沈南之見之心中瞭然,此番眾人齊聚刺史府,只有兩件事。一呢自然是為了銀子,二來怕是對自己買賣資格有些意見。只是笑著看向欲言又止的劉麟,道:“劉長史這是有事找本官?”
劉麟穩了穩心神,畢竟此刻自己若是怕得罪刺史大人而退縮,此後就維持不住在同僚中的形象了,只得上前硬著頭皮說道:“刺史大人,此前地方舉薦都是有州府官員共同商議決定,刺史大人一下子允諾出去了,卻不曾知會我等,是否不太妥當?”
沈南之笑意更深,似是虛心請教道:“不知長史大人何意?是哪裡有不妥麼?”本來州牧製取消之後,刺史就是一地最高長官,自己要做什麼事何須讓下屬官員交代。
“可是以往慣例,都是由州府全體商議之後定的名單…”長史劉麟堅持說道。這話也是場面話,以前也是刺史大人自行決定,只是會關照到各級官員子侄,所以大家也都預設了這份蛋糕是大家的,而不是刺史大人一人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也不是以往舉薦就能為官,以前一州之地每次舉薦人直接為官,現在名額多了,卻需要考核,十個名額進京也可能得不到一個官位。”沈南之耐心解釋道。心中自然是知道這些官員想的是什麼,只是這些人顯然還沒有適應新規,加之首屆科舉還在一年之後,這些人還當是以前呢。
“那我們…”長史劉麟還想為自己人爭取一番便被沈南之打斷。
“你們的子侄如果想入京一試,也可參與半年後的州府考核,若進前三,則可進京。若考不進前三,即使進了京城,怕是也要空手而歸,白白浪費名額。”沈南之直接打斷了劉麟,給他們示好,至少富紳子弟想要州府考核名額還得認捐,你們幾個直接免入場費,識相的話見好就收。
長史劉麟心下一合計,除去商賈子弟的七個名額,就剩三個。既然刺史大人讓我們競爭三個那就是不跟商賈子弟同爭,自己一行人的子侄的競爭對手便是士族子弟了,好在揚州由於十幾年前的戰亂,加之長期的不安定,士族多搬遷而走,所以這三個名額還有有希望爭一爭的。當即代表眾人表態:“刺史大人高瞻遠矚,我等贊同。”
沈南之擺了擺手,不必如此。
眾人見刺史大人沉默之後,又都看向長史劉麟。
長史劉麟只好硬著頭皮再出頭道:“那個…聽聞刺史大人此次收穫頗多?”心中暗罵這個刺史大人真不夠意思,撈了那麼多銀子也不把欠的俸祿補上。
“嗯,可不是麼?此次平定神居山匪,收穫州府兵衛一百五十人!”沈南之裝傻稱愣,絕口不提銀子的事。
但是刺史不提,自己不能不提啊,自己若是不強出這個頭,以後還怎麼服眾。思忖再三劉麟直接戳破這層窗戶紙,開門見山道:“下官等幾人都聽聞大人此前撈了…不對,我等聽聞富紳們認捐了不少銀子?”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長史有何高見?”沈南之見長史實在不識趣,絲毫不顧忌自己,也不好當著那麼多人面否認,只得模稜兩可回應道。
“那個…刺史大人有所不知,州府各級官員已有半年未發俸祿了,差役兵士也有兩個月的餉銀沒有發放了…”長史劉麟略作為難道。
“哦?那為什麼不發呢?”沈南之“虛心請教”道。
“實在是州府沒錢啊。”長史劉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