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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丁妙告別。夏枝為昨日的事情羞於出來見他,丁寅坐立不定地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垂頭喪氣地去了。
自從丁寅走後,院裡就安靜了好幾日。丁妙始終悶在屋子裡,一日三餐照舊吃著,卻不見再與誰說過話。二太太來看了她幾次,每回不是碰一鼻子灰就是在屋子一個人說話無趣透了,被嘔地離開。久而久之,自然不願意再來自討沒趣,但還是讓劉媽媽芳菲等人隔三差五地來。
說來也奇怪。自從二太太揚言要把柳常青的腿打斷,柳常青又與二老爺碰過面之後,那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似地,音問兩絕。本來倒也無甚,但宅子裡的人卻都成了看丁妙的笑話。
瞧瞧。為個野男人與自家人鬧到這步田地,人家野男人也不定領你的情呢!說不定,正是聽說了丁妙這等潑辣,把人家好好一個解元給嚇走了也說不定。女人事多,丫頭們私底下便常這麼嚼舌根。被劉媽媽抓了多次,幾板子就過去了。
這要換做以前,丁妙非一一抓出來將那些丫頭的嘴給縫起來不可。就算不這樣,也得砸棋子洩恨。這會子卻無動無靜的,彷彿沂水築裡頭根本已經人去樓空。
這一時,也成了郎中府裡的一樁奇談。
再說丁,好似被二太太訓過之後也收斂了許多。打從丁示好贈過雨花石珠,她便時常下樓來請教,怎麼把珠子繡到衣服上去。每回拿的,都是一件略顯得單薄的粉衣。眾人只是心照不宣,耐心教她,她也學得快。到後來,也便不再下樓來了,只管悶在屋裡。喜兒君兒更不敢再下樓惹事,見到丁也是畢恭畢敬的。
事事無奇,日子頗顯得無聊。彷彿最近的天氣,越發地沉悶凝滯,每日下午都會面臨一場驟至的暴雨、
這日,雨花石珠的餘量已經不多。丁心疼往後沒的繡了,便把珠子都收了起來,束之高閣。另換了花樣打發時間。與丁一起吃過午飯,兩姊妹就懶懶躺在典肩上午睡。
知了越發聒噪,院子裡的桃樹綠葉怒長,幾個野青的果子長在枝頭,再過幾天便能摘下來吃了。
春草在一旁腳踏上打盹,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兩個人打扇。忽然有人叫了一聲:“小姐……”她突地一震,從腳踏上蹦了起來:“誰?”
青霜與風兒兩個是被打發去尋那覆盆子去的。從那日嘴饞吃過之後,丁便****惦記著,正逢今天閒暇,這兩個就又去桂樹那面找去了。
看見春草如箭上弦的模樣,兩個人著實好笑。
“你們兩個,作死嚇我!”春草瞪她們。又看到風兒手裡用絹帕抱起來的紅色覆盆子,眉開眼笑地去接,口水直流。
風兒側身一躲,沒讓她拿到手。努了睡著的丁丁一眼:“等小姐們醒了再說。”
春草便吸了下鼻子,只能作罷。
青霜問道:“還沒醒呢?”
“是呀,今天太熱,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春草識相地收住聲音,怕吵醒她們。
青霜搖頭:“外頭有封信,指明給八小姐的。我不認得字……也不知道是誰。”說著從袖囊裡將折成對半的信拿了出來。
春草一把拿過來,一瞧,上頭有個“容”字是她認得的。失聲道:“哎呀,莫非是容小姐?”
丁眼睫顫動,佯睡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心中思忖,容?她來了盛京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她才得到訊息?於是“骨碌”坐起身,向春草攤手:“我看看。”
春草“呀”地嚇了一跳,看到是丁醒了便猛拍胸口。將信遞出去,一面嘀咕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拆開信,首字便是“見信如唔”。她心一沉,往下看。前言是些從明州分別之後的想念之情,後來便提到了自己的婚事。
下月初八!
丁心如擂鼓,下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