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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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夫孫起按劍側立廳堂門前虎視眈眈,陳叔站在丁回對面怒目相視,他所依仗的二十名差役根本沒機會進入侯府,偏偏周陽由對他不理不睬仿若不存在。
侯府大堂外的庭院裡,霍仲孺四處尋找相熟的侯府僕役打聽,奈何丁回跋扈惹得侯府上下很不待見侯國官吏,找了幾個熟悉的僕役都被三言兩語擋了回來,相處最好個幾個至交偏偏忙著侍奉宴會,讓霍仲孺急的團團轉又無可奈何。
沒頭蒼蠅似的連續碰了幾次壁,終於攔住認識的婢女:“三春,我是霍仲孺啊!你忘記上個月我給你的那束花了嗎?”
三春本是遮著臉匆匆走過,不想還是被霍仲孺撞上,索性瞪了他一眼:“喲,原來是霍家小郎君,你可是與你們侯令長大人來吃大宴了,午宴已開汝不去赴宴,為何要攔住婢子去路。”
“少兒在哪?這幾日沒見到她甚是想念,三春幫幫我指條明路,我向你見禮了。”霍仲孺攏住大袖正經的九十度引手肅拜,漢興以來奉周禮行九拜之別,俯身拱手行禮是比較簡單實用的禮節,也作為軍禮被廣泛使用。
三春側身避開行禮快步走開,才走出幾步又被攔住去路苦苦哀求,三春被苦求的煩躁:“霍家小郎君攔住我去路是何意,誤了君侯之事小郎君無礙,婢子可要吃罪受罰,若要問侯府婢女在何處儘可以找家丞去,莫要再阻我去路。”
“我一介小吏怎敢問詢侯府家丞,三春你心善人好待我也很好,求你幫忙露出一絲讓我知曉少兒在何處可好?這些時日好久不見少兒,實在想念的緊啊!”霍仲孺哭喪著臉從大袖中摸出幾文上好的八銖錢偷偷地過去。
八銖錢入手頗為沉重,三春一接就知道霍仲孺下了血本,臉色稍好看些:“多謝霍家小郎君的慷慨,衛家如今早已不同往日,霍家小郎君去僕役院找不到衛少兒,她與君孺一起搬進侯府後院裡去了。”
“什麼?侯府後院!”霍仲孺踉蹌一步險些栽倒,失魂落魄地望著後院的方向,眼角竟然泛起點點淚光,按照禮法後院是主人寢居之地,尋常僕役奴婢司職可以出入,但沒有居住在裡面的資格,能住進去的必須是君侯親密的女子。
到底多親密?霍仲孺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肌膚之親謂之親密也,理論上侯府未曾婚配的婢女都屬於君侯的女人,君侯只要想臨幸隨時都可以,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搬入後院成為媵妾,這是很普通也很正常的情況。
三春見他可憐,就把衛家大幸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君侯看上衛君孺姿容豔麗收為御婢,衛少兒以不遜其姐的姿容也被君侯收為婢女,你要是有心就去君侯那裡求一份恩典,說不定君侯就把少兒賜予你為妻。”
樂者,天地之和也,此時廳堂裡響起古意盎然的奏樂,三代時堂皇正肅的場合才有禮樂響起,至春秋以降戰國亂世征伐禮樂廢弛,才漸漸出現歌舞樂伎助興的傳統。
賓客們驚奇的發現宴會大廳中間,放著六座造型奇特的鐵器,每座鐵器旁有奴僕二人持扇扇風,庖廚端起一隻鐵器翻炒蔬菜,不大會兒功夫就聞到採藥的香氣。
一位老夫子睜大渾濁的老眼,指著那冒火的鐵器道:“此必為鐵鍋也!”
另一個書生反駁道:“非也!庖廚所持之物應為鐵鍋。”
“黃口孺子,知甚麼?鐵鍋者如鼎器烹食,用猛火相激片刻可成,此物必為鐵鍋!”老夫子篤定地說道。
“腐儒!老眼昏花不知古有釜鑊,立三足以火燒之,久而成美味菜餚,這才是鐵鍋!”
“豎子!”
“老朽!”
書生們又罵了起來,坐在角落裡的中年書生不停地搖頭:“為一物而爭,如此短淺的目光,不可為同道也。”
相隔書生席位不遠的高爵坐席裡,一位衣著華麗中年男子好奇地問道